「黛溪,你去外面坐坐。」顧黎安終於放開她,「我還有事跟瞿叔聊聊。」
他想讓她了解的事情已經說清,剩下的事情他還需要獨自面對。
二樓的書房內,珍貴的手抄本古籍占滿了整面牆,瞿叔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從顧黎安告訴他會來一趟的那天起,就已經猜到了他真正的來意。
他示意了幾次,顧黎安也不願意坐下來,仍舊倔強地站著,像兒時剛從國內被送過來時一樣。
這個碩大的莊園對於他來說像個奢華的監獄,在這裡的頭一年裡,每年都有老師過來上課,為他進一流的學校做準備,一步步都在計劃里實施,而他就像個布偶被驅使。
在那個雨夜逃離的時候,沈晨風把他收留在只有一間屋的小窩裡。
那幾天的溫暖比在這座監獄裡的一年都要多。
外面的雨已經下大,雲黛溪坐在屋外陽台的藤椅上,身後站著一名女傭。雨水讓身上的溫度越來越低,有那麼一刻,她真想奪了鑰匙破門而去。
她突然意識到,顧黎安那年身無分文去那家咖啡廳時,奶奶給他麵包時的溫暖多麼可貴。
「我母親還活著,對嗎?」顧黎安的聲音堅定。
瞿叔的神情一滯,轉瞬又浮起笑容:「為什麼這麼覺得?」
「我這些年想了各種辦法,怎麼會有人消失得那麼徹底。如果真有了人命,顧建華想來也壓不住,阿公更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是不是?林家的勢力,不至於敗到連這點事情也處理不了,還在監獄裡的顏鳳儀,殺人償命,不該到現在還能活著。」
「你早猜到了這些,現在何必來問我。」
「阿公和林茗現在做的事情,想來你也知道了。」
「兩家的船只能靠你來掌舵。」
顧黎安的嘴角勾起弧度:「我不是他們的傀儡。」
「我以為這麼多年的經歷會讓你清醒,這就是你的命,走你阿公為你鋪好的路,找一個能幫林家的人。不認命只會害了那個人一輩子,看看你母親。」
「呵,」顧黎安諷刺地笑了,「阿公不惜告訴我母親已經去世,用十年的仇恨培養我,讓我親手把顧建華的東西奪回,該夠了吧。」
瞿叔的臉陷入黑暗:「夠?你的一輩子早已經成定局了。」
「我母親在哪裡?」這才是他來這裡的真實目的。
「林業華不會對自己的女兒怎麼樣。你不該那麼激進。她現在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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