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澄強作鎮定,冷笑,「她捨得麼?等我入了京,她不就可以順理成章到安寧宮去了?屆時上位郡王媵妾,哪個還捨得歸鄉?」
慕容汛聞到好大一股醋味,不得不說有些受用,笑道:「可惜她在老家已有婚約,拒我時小心翼翼又義正言辭。我以為世子後來追上去就已經問清楚了,原來沒有嗎?」
這每個字慕容澄都聽得懂,可變成一句話,卻叫他反應了許久。
他眼看長史揣著冊子走遠,一掀衣袍隨即追趕上去,慕容汛不知道他去幹什麼,攏著手爐喚了他一聲,沒叫住。
那廂慕容澄追趕上去,命長史將蓮衣的名字從名錄划去,長史本來是該弄清緣由,但見慕容澄氣喘吁吁,眼神堅定,便遲疑著照做了。
當天夜裡慕容澄輾轉反側,前半夜睡了半個時辰,被噩夢驚醒,隨後就點著燈再也睡不著了。他快被自己煩死,思緒紛雜,一顆腦袋都要炸開,完全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她放良就算了,哪來的婚約?
難不成這是計中計,套中套?
翌日他小睡起來改變主意,又叫平安去請長史,讓他把蓮衣的名字寫回去。
既然她要走,他也不留她。
兩個時辰前,蓮衣得知放良名錄下來了,顛顛去尋梁嬤嬤,翻遍簿子總算找到自己的名字,卻見自己名字被劃掉過,是重新寫上去的。
蓮衣不禁後怕,「這是何意?我怎麼還被除名過一回?」
梁嬤嬤指著上頭的一抹墨跡道:「你的名字我交給長史了,他也寫上去了,昨日世子爺忽然開口將你除名,今早怎麼寫回去了我也不知道,應當是世子改口了。」
蓮衣小臉板著,倏地冷下來,「難說,沒準是王妃過目了,這才將我名字寫回去。」
有道理,梁嬤嬤叫她寬心,「左右結果是好的,別去想了。話又說回來,你到世子所去的那段日子里都做什麼了?莫不是開罪世子爺了?怎偏將你給劃了?」
蓮衣也想知道,她比誰都想知道是為什麼!
本來梁嬤嬤還想勸慰她,是不是世子爺器重她喜歡她才要將她留下,轉念一想哪有這麼喜歡人的。他是世子,喜歡就收用了,誰有二話?幹什麼作難人家,又不是三歲小孩,喜歡誰就欺負誰。
罷了,結果是好的,這就值得燒柱高香了。
今歲僕役放良趕上了萬露寺法會布施,既是兩件善事,長史提議就合在一起辦了。
將那些放良的丫頭小子一車拉去萬露寺,待聽完法會用過齋飯,挨個領了戶籍,再一車拉下山,若家在本地就回家,不在本地的就多給些盤纏,送到渡口去。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