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蓮衣坐在塌上,望著手裡的五十兩銀錠犯愁。
本來還想盡地主之誼招待一番,這下好了,無功不受祿,五十兩收得實在燙手,也不知上哪還他。那就…不還了吧?他會缺這五十兩嗎?
蓮衣本以為自己今晚上要睡不好了,可攥著這沉甸甸的銀子實難失眠,一覺醒來險些錯過出攤的時辰,還是沈末來叫她,她才戀戀不捨地爬起來。
今早出巷子,那幾個姑婆都在看熱鬧。
「我昨日看那小哥兒獨自走了,沈家小二,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你要是不願意招待,叫他到我家來。」
「小哥兒人生地不熟,你不是將他趕去住客舍了吧?哎唷我們又不會說你什麼。」
蓮衣拉著車埋頭走出去,想著該出攤出攤,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昨日慕容澄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和她說了,她不看僧面也該看佛面,蜀王妃那麼好的主子,自己受了她多少賞賜,就這麼將世子給氣走了,身邊也沒個僕役跟著。
他不會就此流落街頭吧?
說不擔心是假的,蓮衣整個上午都心不在焉。沈末辰時便說有事外出,下午才過來幫手,姐妹兩個坐在小凳上吃餛飩,嚼隔壁攤子賣的油炸粿子。
沈末吃著餛飩說:「二姐,我有個好消息跟你說,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蓮衣回過神來發問:「是找著教書的地方了?有女學請你去做教習?」
「你怎麼猜到的?」沈末高興地點點頭,「對,就是遠了一點,在城東,城東的知慧女學。」
蓮衣笑道:「這可不難猜,現在對你來說除了這個,還有什麼算得上好消息?遠點沒事,起早點就是了,噯,那你可就要朝九晚五去學堂了?」
「我還不是教習呢,還只是助教,等當上教習一個月就有二千文。」
蓮衣嘴巴微張,「二千文,那就是二兩銀子啊。讀書可真有用,我在蜀王府累死累活做到一等婢女,也是二兩銀子一個月……」
沈末笑起來,「二姐還是這麼可愛,那不好比,你在蜀王府管食宿不用開支,還是你賺得多。」她從板車底下抽出本書,「下晌我看著攤子,二姐你就回去休息吧,我看你這幾日忙忙碌碌早出晚歸,今天就早點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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