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了聲,「你不是說我有病來托你照顧,找名醫問藥嗎?」
蓮衣想了想,想到她那未上門的竹馬,還是不答應,「不行啊,這家裡全是女人,您住在這兒不合適。我家會被街坊四鄰戳脊梁骨的,要是我自己一個人倒也罷了,家裡還有大姐和小妹,不能害她們被人議論。」
這倒是真的,不過不難解決,慕容澄道:「我不是早就對那幫街坊四鄰說了?我是衝著你來的。所以你家裡人不會被人議論。他們只會議論我和你。」
蓮衣警惕地盯著他,感到十分生氣,話的確是她自己說出口的,也不知道對世子出爾反爾會是什麼罪名。
可他要真賴在這不走,陳家誤會了不來提親怎麼辦?
心裡想這一通,蓮衣態度強硬,「不行,您要是留在這,我就去報官。」
慕容澄被她的話鎮住,皺眉問:「你可知道報官會有什麼後果?」
很顯然她知道報官的後果,藩王世子流落民間,自然要將他送回藩地。但要是聖上的旨意已經下了,官府就會直接將他送往京城,之後是幽禁還是真給個官職,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麼一想的確有點狠,可是他先不拿她的名譽當一回事的,那就別怪她軟硬兼施了。
慕容澄覺得自己這赤誠一片餵了狗,他一個世子,皇親國戚,為了婢女背井離鄉離家出走,結果就換來她如此冷酷對待?
「我不走。」他說。
蓮衣和他四目相對了會兒,想說點什麼強硬的,眼淚卻不爭氣地先行一步,順面頰聚到了下巴尖上。
明晃晃一滴清澈的水珠,一併懸在了慕容澄的心上。
見她抹淚,他又生氣又無計可施,再不想與她廢話,賭氣似的重重擱下碗筷,走出廂房,徑直離開了沈宅。
等走出巷子他才想起,自己那五十兩沒要回來。
全身上下摸了一遍,也只有十文錢。
屋漏偏逢連夜雨。罷了,先到客舍過完今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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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遠在蜀地,聖旨剛剛抵達,蜀王府上下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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