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慕容澄也不好再說什麼,卻不是因為沈母搬出了皇帝,而是沈母話里話外,已然將他當個陌生人看待。
沈良霜牽著寶姐兒出來,寶姐兒不懂什麼皇親國戚達官顯貴,小跑過去抱住了慕容澄的腿,「二姨夫。」
眾人都嚇壞了,這是誰教的?相互看了一圈,也只有慕容澄蹲下去抱起寶姐兒,問她有沒有想自己。這麼一看,那就一定是他自己教的了。
沈母在心中嘆口氣,也是在惋惜他不是容成,他要真是王府嬤嬤的兒子,那小花和他也算得上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說話間菜都擺上來,多一副碗筷,大家都坐長凳,沈母吃力從屋裡搬來一把實木的圓凳,要慕容澄坐那個。
蓮衣當場就有些察覺了,那凳子搬出來少說要引慕容澄變臉,這跟一記耳光有什麼兩樣?誰知慕容澄半點沒有感覺似的,如同受到丈母娘看重,幫著搬來凳子坐下,笑容如常。
這頓飯吃得蓮衣是汗流浹背,一點不覺著高興,等吃完了要送人離開,沈母說她來送,慕容澄卻裝傻充愣,拉著蓮衣要上街領她買衣裳首飾,順路就送他回去了。
沈母叮囑蓮衣別買貴的,蓮衣點點頭,跟著去了。
她知道慕容澄在飯桌上都是裝的,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沒發現沈母對他有意疏遠。
就這麼著,兩個人走在街上,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街上有個賣糖葫蘆的,蓮衣走過時想著隨便說點什麼,道:「一轉眼都天冷了,都有賣糖葫蘆的了,小時候我看到糖葫蘆總是想吃,又吃不起,後來我爹進了揚州酒樓家裡才給姐妹們零花,但那時候我看到賣糖葫蘆的就已經不那麼想吃了。」
慕容澄聽罷走回去,買了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回來,塞到她手裡,「吃吧。」
看著手裡這串糖葫蘆,蓮衣覺著有什麼話也要現在說開了,否則之後就更難開口了。
走著走著到了河邊,二人靠著棵大柳樹站著,她糖葫蘆吃得只剩一顆,含在左腮,鼓鼓囊囊像個存冬糧的小耗子,「世子爺,你吃過糖葫蘆嗎?」
慕容澄聽她含糊發問,真想笑,「沒吃過,吃過裹糖霜的。」
蓮衣記起來了,「那種精緻,叫雪紅果,我記得王府里偶爾會做,但吃著還是和糖葫蘆不一樣。適才怎麼不買兩串?」
慕容澄答:「我怎麼知道你一顆不留給我。」
蓮衣有點不大好意思,搔搔耳後,「走回去再買一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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