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線索千絲萬縷在腦海匯集,他才發覺整件事何止離奇,簡直荒謬至極。荒謬得他即便覺得容成身份可疑,也不曾將他往皇親國戚上猜,試問誰料想得到?想都不會往那上面想!
自己甚至還打賞過他銀錢,活了二十五年,沒經歷過比這更荒謬的事!
噢,還有一樁,沈末女扮男也算一樁。
且聽魏家管事還在說:「那個開飯館的舊仆原先就在世子所伺候,我懷疑她回鄉就是受了世子之命,好提前回來安排,將人接應,而今我到她家店鋪尋人,她就與我裝傻,說世子已經走了。劉大人,你是江都父母官,對這一帶應當十分了解,你可否幫我打聽打聽,她說的是真是假?」
劉少庭是不必打聽了,據他所知,容成雖不在飯館了,人卻還在江都,這是沈末那個大漏勺漏給他的,她說容成下月要走,二姐姐很難過,人都瘦了一些。
由此可見這位管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只知世子在江都舊仆家中藏身,卻不知世子與那僕役出身的女子情意相投,不顧身份給人打工,劈柴燒炭跑堂樣樣精通,這要是叫他知道了……
劉少庭想了想,「我雖是江都父母官,但也不見得洞察萬事,要是打聽不到什麼,也請管事您不要怪罪。」
他給自己留條退路,隨後就親自送了人出縣衙,在堂上來回踱步,思前想後還是換上常服往新滿居去了。
劉少庭走了個空,說來好笑,蓮衣送走魏家人後,因為坐回櫃檯沒事人一樣打算盤,惹惱了始終在暗處觀察的慕容澄,被他給衝進去帶走了。
他拉著她一逕回了客舍,大抵是叫這幾日的冷淡待遇急出相思病了,他一腳將平安踹出去,抱著她就不肯撒手了。
「你幹什麼?幹什麼呀?」蓮衣一個勁往外掙,他越發抱得緊,將這幾日的擔憂全化成了一把子力氣。
「沈小花,你是不是反悔了?你當真回去遊說你娘了?」
蓮衣僵住一瞬,仰臉瞧他,「怎麼了?」
「你不對勁。不來見我,現在也有事瞞著我。」慕容澄盯著她,「你是不是告訴夏國公府的人我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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