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母妃。」慕容澄將人寬慰,看向慕容明惠道:「若宮裡問起,夏國公府只管說沒查到過我在江都的蹤跡,不要再牽扯無關的人進來,我知道如何應對。
他口中那無關的人,蜀王妃早已從魏家管事那有所耳聞,如何無關?他到揚州去,竟是去找蓮衣那個丫頭了。也不知是事前串通好了去的,還是臨時起意去的,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叫蜀王妃再度留意起了她。
聽聞她如今在江都開起了飯莊,做的還是蜀地溫爐,生意異常好,聽說就連京城都有人慕名前往。
回想起來,蓮衣是個瘦瘦小小的俏麗姑娘,相貌討喜,脾氣也非常溫順,看不出她還有做生意的頭腦,竟成了坐擁兩間熱鬧飯館的老闆。
那廂慕容澄已經簡單梳洗,換回了符合他世子身份的錦衣,甚至因為進宮,里外三層穿得格外隆重。
他走的這一年錯過了及冠禮,此時坐在屋內,由蜀王妃為他束髮加冠。
一切就緒,慕容澄隨禁軍上馬,身披氅衣巍然坐在馬背,氣勢全然不輸那全副武裝的禁軍頭領。這不是他第一次入宮,皇宮像是始終在這世界之外,在歷任皇帝的修繕下,十幾年幾十年都不會發生變化。
他走在朱紅的宮牆下,只感到陰冷孤寂,半點沒有在這裡久留的願望。
殿前,那掌印見他到頭來還不是要進京面聖,笑得意味深長,「請吧,世子。」
這慕容家的堂兄弟時隔數年,歷經「艱險」,總算又見上了一面。大殿上慕容恆宇正俯身鑿刻著一頭與人同高的木麒麟,雖然還只是初見雛形,但也已經能夠看出麒麟活靈活現威風八面的氣勢了。
慕容澄一掀衣袍,行參見之禮,「臣參見陛下。」
「你可總算來了,免禮吧。」慕容恆宇舉目朝他笑一笑,揚手叫他近前,「你來看看,這木頭麒麟雕得怎麼樣?」
慕容澄近前端詳,最後只道:「臣不懂木雕,就是覺得挺好看的,特別是這鬃毛,栩栩如生,很神氣。」
夸到了點子上,慕容恆宇聞言大笑,拍拍這位堂弟的肩,發覺他當真是長高不少,已然冒出自己半個腦袋,「個兒高了,性子倒是沒變,就別拘著了,為了找你可是叫朕費過一番功夫,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年初朕曾派人到蜀王府請你進京當差,卻陰差陽錯拖到了今日。」
慕容澄聽罷又是結結實實一禮。
慕容恆宇這回倒是沒再叫他免禮,而是行至上首,在龍椅坐下,「你在江都那麼些日子,都到哪裡去了?朕曾下旨在江淮尋你,卻根本是大海撈針白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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