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雅間的門被拉開,慕容澄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她眼前,他來之前應當是在習武,因此一襲勁裝,胸甲都來不及卸下,兩隻手在身側緊捏成拳,皮革護腕因他兩臂施加力氣,皮繩緊繃,看著簡直快給撐裂開了。
門打開時,薛玎正給蓮衣展示日前打馬球胳膊上的擦傷,精壯的一截小臂露在外頭,還繃著點勁兒,看著比酥皮鴨還皮脆肉嫩。
「哎?世子爺!」薛玎見慕容澄闖進來,當然以為是來找自己的,「世子爺你怎麼來了?你今日不是和我姐約著到書局去?」
話沒說完,薛玎就被慕容澄揪著脖領子提起來,開玩笑,論誰更渾,慕容澄在蜀地當混世魔王的時候,薛玎才吸著鼻涕剛上學呢。
「住手!」蓮衣跳起來制止,「幹什麼!你拉他幹什麼?!」
薛玎還傻兮兮沒反應過來呢,對蓮衣道:「沒事沒事,我們認識。世子爺,怎麼了這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還是我姐姐說什麼了?她向你告狀了?我沒欺負她啊!」
蓮衣聽著眼睛暗了暗,慕容澄指著她質問薛玎:「你離她這麼近幹什麼?」
「啊?」薛玎愣住。
蓮衣更是大愣特愣,半晌說不出話來。慕容澄緩了緩,也是冷靜下來了,鬆開薛玎作勢要將蓮衣帶走,蓮衣直往後躲,她怕極了,擔心慕容澄在京中生事,觸怒天顏。
薛玎雖說雲裡霧裡,但也看明白了慕容澄是衝著蓮衣來的,驚訝問:「你們認識?」
蓮衣悶聲不語,縮在角落扮鵪鶉,慕容澄見她如此,越發來氣,不答反問:「你們兩個又是怎麼認識的?」
薛玎此時仍對慕容澄十分言聽計從,「世子爺,你可還記得我說我前陣子策馬在城門口撞了個人,那就是她。她可真結實,都啪嘰一下落在地上了,這就又生龍活虎的,我現在待她可小心了,當個小菩薩像那麼供著,也算是贖罪了。」
卻見慕容澄的神情越發難辨,他想起來了,那天打馬球薛玎騎在馬上說自己騎術精湛,旁邊有個公子哥打趣他騎馬撞人,他就不打自招了,說自己在城門口撞了個小姑娘,給人撞昏過去了,醒過來走路直打飄。
慕容澄彼時毫無感覺,只是催促他們開球,而今想來那都是好幾天前的事了,難不成這一陣子她都跟薛玎這個不著四六的人待在一起?薛玎做什麼待她這麼好?
以他的脾性,即便是撞了人,最多給點錢也就了事了,做什麼整天將人掛在嘴上帶在身邊?
此時薛玎也從慕容澄神色變幻的臉上讀出了些許隱含的情愫,很顯然蜀王世子對蓮衣的緊張是反常的,一男一女間的反常,還能指向什麼?
薛玎連忙問:「蓮衣你告訴我,你和世子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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