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建文看她的眼神霎時比見了蜀王世子還敬重,儼然是透過蓮衣看到了另一個人,「那揚州酒樓曾是家父與另外兩位友人合開,家父人在京中,因此鮮少人知那也是他的產業,後來揚州酒樓關門歇業,那另外兩位叔伯曾經說過,要是沈新昌沈大廚還在,揚州酒樓定然還能再開十年。」
蓮衣聽得兩眼發直,「揚州酒樓是曲家的啊……」
「家父只是出了些錢,算不得是曲家的。」
「好巧啊。」薛凝先開了口,不忘給蓮衣挾菜,「快別愣著了沈姑娘,邊吃邊說,想不到兜了一大圈都是舊相識。」
是啊,想不到兜一大圈,竟是爹爹給的人脈。
蓮衣感到一隻無形大手托在身後,不禁坐直了身體,有底氣地面露笑容,「我爹他以前在揚州酒樓的時候的確很受重用,後來他咳嗽的毛病越來越厲害,這才不得不請辭。」
的確是這樣,沈父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間自己的飯館,因此擔心身體支持不到那一天,這才決定從揚州酒樓請辭,儘早出來單幹。
曲建文笑道:「這倒沒什麼,令尊如今還好嗎?」
蓮衣抿了抿嘴,「我爹在從揚州酒樓請辭後的第二年就過世了,是病故。」她頓了頓,微微笑道,「很多年前的事了。」
曲建文聊表哀思後道:「沈姑娘,不妨與我說說你在江都的溫爐生意,其實我還挺感興趣的,要能嘗嘗就更好了。」
蓮衣聽後說這不難,簡單說了說溫爐的製作,無非是高湯和新鮮食材,爐子和器具更可以根據場景變換,有那熱熱鬧鬧圍爐的吃法,也有斯文秀氣的吃法。
曲建文不愧是商賈之後,當即發現商機,這的確是個成本低有潛力的好買賣。他此前在蜀地只見到過較為粗鄙的做法,說難聽了根本就是勞工的一鍋亂燉,端不上正兒八經的餐桌。
但蓮衣所說的改良似乎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樣,她的改良不光因地制宜改變了蜀地溫爐的口味,還賦予了溫爐更多可能性,那種一人一口爐子的吃飯,倒是符合了江南一帶文人墨客吃飯最講究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曲建文思忖片刻後道:「若取最新鮮的魚片、蟹腿,去除魚刺蟹殼,使食客在上湯中燙涮,他們定然覺得別有一番趣味,不過如此一來投入就大了,食材、人工、服務、環境都缺一不可。」
蓮衣連連頷首,「我就是這個意思,只可惜這種做法在江都不適用,還得在京城更有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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