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腰間的胳膊箍得更緊,熱得很,蓮衣躺這一會兒都快出汗了。
兩個人並排躺著,他發著燒呼吸清晰可聞,在這一刻卻仿佛是某種緊迫的倒數。誰也不知道過了今天,明天會是何種模樣,可這一會兒他們抱得很緊,挨得很近,也就知足了。?
擔心自己隔天就能退燒,慕容澄一口端來的藥也沒喝,夜裡冷水擦身,看得蓮衣心疼不已。
她陪了他兩日,第二日宮裡來了幾個宦官,送了好些增補劑和藥材,慕容澄叫平安將東西打包,全都塞進了蜀王妃回程的行裝。
第三日他退了燒,早晨在夏國公府送走了蜀王妃,回到府里已是下晌,推門見蓮衣正收拾東西,也準備走,慕容澄忽地一口氣堵在胸口,比傷寒發熱還叫他難受。
「你怎麼挑今天走?我才剛好,母妃也才剛走,你就不能再多陪我一天?」
蓮衣聽他說話聲悶悶不樂,迴轉身將東西放下,「我不是今天走,只是先收拾起來,平安告訴我了,你擔心我盼著回去,替我雇了明早的馬車,我現在不收拾今晚也要收拾,早些將東西理清,我們也好坐下多說幾句話。」
慕容澄解下腰帶丟開,「你是有什麼話要交代我?」
蓮衣瞧他,「我哪裡敢。」
他故意作難,「那什麼叫多說幾句話?你到京城來見我這短短几日,來時不打算見我,走時也是一副全無溫存的樣子。你心裡當真有我?」
蓮衣點了下頭,表示當真有,但因為表現得太過乾乾巴巴,反而惹得慕容澄十分不滿。
「我看你心裡五成是家人,四成是小滿居,我就只能在你心裡占一成不到!和那些阿貓阿狗小豬小雞擠在一起!」
「怎麼可能!哪來的小豬小雞!」而且他在她心裡,起碼也有…有三成吧。
其實蓮衣大致清楚他期待自己有個什麼樣的表現,但她在男女之情上,比他還沒有天分,被他這麼一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兩手在身前絞,過了會兒蹭步過去搬起他兩條胳膊搭在自己肩膀,踮腳想親他一口。
他不彎腰配合,只親到了下巴。
蓮衣越挫越勇,蹬掉鞋,站到他腳面上,兩手圈著他脖頸,將慕容澄像棵歪脖子樹那樣吊過來,這時候慕容澄已經有些憋不住笑了,蓮衣也笑眯眯的,「吧唧」捧著他臉嘴對嘴親了一口,正要耀武揚威,下一瞬被他兩手勾起腿彎,以一個懶熊抱樹的姿勢掛到了他身上。
有點滑稽。
「幹什麼呀!好傻氣啊!」蓮衣笑著剛說完,往下滑了一點,好奇問,「你到底戴了什麼在身上?我分明瞧見你脫腰帶了,怎麼還藏著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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