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澄只感覺腦袋頂上倏地冒起一股清氣,裊裊升空,快活無比,別是魂叫她給勾去了。
「新年快樂。」
他長臂勾過蓮衣脖頸,加深了這一記吻,須得吻得很深很深,夠他帶回京中保管,想她時從記憶的木匣取出來偷偷回味。
家里人還沒醒,蓮衣目送慕容澄出城回京。
她心情輕快,但也不由擔心他回去後因為計劃並不周祥,而被皇帝召見,到時他孤身在京城舉目無親,母親和舅舅都遠在天邊,該有誰替他說情。
好在她的擔憂只實現了一半。
皇帝的確知情,除夕前一天,也就是慕容澄剛離府兩個時辰,府里老僕就覺察不對,連忙盡職盡責外出通知禁軍巡防營,巡防營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派出兩人跟蹤,另派人加急上稟,將消息送進了宮。
那掌印得了這消息,莫名興奮,「陛下,眼看除夕將至,正是各地守備鬆散放鬆警惕的時候,蜀王世子趁此時節違令外出,甚至策馬出城!這不是有所圖謀還能是什麼?」
彼時慕容恆宇埋頭政務,頭疼欲裂,都快忘了明日就是除夕,聽到這消息第一反應是煩躁,第二反應竟出奇冷靜。
「那你說他圖謀什麼?」
這一問也將掌印問倒,慕容澄進京後的日子裡,進進出出都有人跟隨,府內府外更是被人時刻監督,他即便離京部署,再說不好聽點,即便是去起兵也得有跡可循吧?
慕容恆宇最開始將慕容澄召進京來,也是受掌印鼓動,折騰一年多,暗地里調查始終未停,結果什麼事都沒有查出來,反而從慕容澄這陣子在京中的表現,還有那日冬獵的意外,一次次證實他自己的供述。
矛盾轉移,便成了煽動慕容恆宇的掌印的錯,因此慕容恆宇這次並不急著聽信。
他推開桌上奏章,按了按額角,「最開始你說他在蜀地聲望頗高功高蓋主,朕要他進京本就是為敲山震虎,怎麼什麼都沒查到,一轉頭在掌印眼中他倒像是證據確鑿要謀反了呢?」
掌印連忙躬身,「陛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也是擔心,畢竟蜀王世子來京這一路,可謂路途多舛頻生事端,實在可疑啊。」
慕容恆宇越發頭疼,擺手道:「既然禁軍已經派人跟去,那就稍安勿躁且等消息,看他去了哪見了什麼人。下回有頭沒尾的事就休要上稟了!」
跟蹤慕容澄離京的兩個精兵身經百戰,擔心被世子察覺,一路保持距離,只靠辨認馬蹄跟隨。
如此小心翼翼地追蹤著來到江都,人非但沒有跟丟,還十分醒目,半點不隱匿蹤跡。他們兩個親眼看到蜀王世子在河邊與一女子放花炮,人散了還在一起說小話,打打鬧鬧到深夜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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