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那個心上人,慕容恆宇合上了面前的一份奏章,那是西邊送過來的。
上頭說西邊戰後百姓們重返故土,一切百廢待興,人人都帶著對新生的崇敬,有鄉紳出錢修了一座小廟,是座生祠,祠堂里供一位「連一娘娘」,敬著香火,感念她的救命之恩。
活人受香火是少之又少,大豊先例是一位先皇在世時的宰相。大抵是百姓們擔心她一個年輕女子背不住這麼重的香火,特意取她名字諧音,連一,聽著也像位高人。
蓮衣從她那些大有來頭的食客口中初聽到這個消息,險些嚇壞,簡直兩腿打顫走不動路,全然想不到自己頭腦發熱做下的一個決定,會帶來如此豐厚的回報。
這比還她雙倍的銀子還叫她覺得受之有愧!
消息能在京城百姓不知情的情況下這麼快傳到蓮衣耳朵里,便說明這是地方官員報上來的,蓮衣越發兩股戰戰,知道此事定然瞞不住皇帝。
想她不過一個平民女子,竟就這麼成了大豊被供奉生祠的第二個人。
「壞了,這算不得一件徹頭徹尾的好事吧?」
蓮衣第一反應自然是害怕,想從慕容澄那聽到些能讓自己寬心的話。
慕容澄的反應與她截然不同,「不好難道還是壞事?這怎麼能是壞事?大豊幾個人有百姓自發為他們立祠堂?更別說生祠了。」他說著說著感嘆起來,「生祠…我家小花可真了不得啊!」
蓮衣怎麼好意思,「怎麼就了不得了,你也在北平,不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我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擔不起這麼多的愛護。起碼真正的大善人救災…肯定不心疼銀子……」
慕容澄將她一摟,粘著就不想起來了,「誰告訴你的?我不這麼想,君子論跡不論心,我就是覺得問我家小花最厲害,最有本事。」
這還在金滿居呢,外頭人來人往,蓮衣一個勁推拒,「你做什麼?再叫人看見!」
如今慕容澄得空就往金滿居和蓮衣家里跑,世子府形同虛設,全京城也都傳聞四起,當然傳得並不好聽,說這兩人無媒苟合,因而便也沒有人為慕容澄說合親事。蜀王妃見狀沒有為此鬆口,母子倆都是急脾氣,相互較勁。
「看見就看見,不看見也都傳得就差替我們生個孩子了。」他雖這麼說,身子卻坐正了,「話說回來,你怎麼沒動靜?別是我有問題,你要是有個孩子,母妃定然心軟。」
「真的麼?」蓮衣轉而自己想明白,「王妃若是看在小孩子的份上心軟,我才不嫁給你呢,將來一定雞飛狗跳婆媳不和。」
慕容澄卻笑著揪她面頰,「怎麼可能?你明知母妃欣賞你,不過是礙於規矩禮法不好破這先例。」他意味深長道,「不過不礙事,你等著,我想到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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