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棘手的問題有兩個,第一,她必須保證冷鈺的安全;第二,她還要證明自己就是水洛藍。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面前的兩個人似乎並不知道常貴妃對她身份生疑的事,也就是說,懷疑她身份的人,一定不是這個太子冷允。
想到這,她輕嘆口氣,將茶杯放下,無奈的說道:
「我現在哪裡有心情管別的事?三天後,我便要去慎刑司受審了,是生是死還不知,到時,你們誰有空,便來看一眼冷鈺吧!」
邊說,她邊傷感的抬起手中的帕子拭了下眼角,那悲戚的表情,讓人動容。
冷溪有些焦急的追問,
「怎麼回事?皇嫂你犯什麼事了?為何要去慎刑司?」
冷允也是眉頭一沉,跟著問道:
「鈺王妃這話從何而來?」
洛藍用帕子拭了下眼角,然後嘆了口氣,哀怨的說道:
「唉!剛才常貴妃來,就是跟我說此事,她說有人在皇上面前編排我的身份,說我並非真正的水洛藍,三天內,我若不認罪,便要被送進慎刑司。」
說到這,她抬起帕子,再次掩面哭泣……
冷溪皺了下眉頭,攥著拳頭恨恨道:
「這是誰在父皇跟前嚼舌頭根?我這就回宮去看看……」
言落,他起身,對冷允道:
「大哥,我先行一步。」
雖然冷允覺得他有些急躁,卻還是擺擺手示意他離開,因為,他倒真有話要單獨和洛藍說。
見冷溪離開,冷允的眼眸突然清亮了幾分,他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她,蹙眉說道:
「這事,本太子定會替你查清楚,還你清白的,你別擔心。」
「真的嗎?」
洛藍一改往日對他語氣的嚴苛,聲音變得溫柔無比。
「太子真的肯幫我?」
她這話一出,冷允覺得他的心都要化了,面前這個女人,是他求之不得又不敢惹的女人,她突然一改之前對自己的冷漠,變得如同一隻小白兔般,他簡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他咽了口唾沫,喉結轉動的瞬間,不住的點頭,
「當然,當然,只要你一句話,讓我冷允做什麼都行。」
洛藍身子向前傾了傾,咬了下嘴唇,對他緩聲道:
「太子能這樣說,我這心裡真是太感動了,實不相瞞,這段日子,我想明白了許多事,鈺王爺癱在床上,我用盡了渾身的解數,也沒有辦法將他的心捂熱,我真覺得……覺得我這輩子都要過這種日子了,唔唔唔……」
聽她這樣說,冷允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對她伸伸手,「你別這樣,你放心,我會保你周全的,要不然這樣,反正四弟也是個癱子,藍兒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女人,在他身上耽誤大好的青春不是白瞎了,不如你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