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冷溪大婚之日,不管誰敢來鬧,下場都只有一死。」
說完這句話,他甩著衣袖,離開了這裡,只留下哭得像個淚人的於巧巧。
從他殺了那個人開始,於巧巧就覺得她這輩子沒有希望了,她知道她嫁錯了,可是她無從選擇,父母之命,皇帝賜婚,她的想法,誰會在乎呢?
這個洞房夜對她來說,不過是個恥辱的印記罷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真的無法去面對那個在她們成親當天,動手殺了他心愛女人的男人,這道坎,怕是在她心裡,這輩子都邁不過去了。
這一夜,冷溪在書房中坐了一夜,就那樣呆呆的坐著。
下午時,他命人去查了龍小敏的下落,收到的回覆是,龍小敏在她爹的墳前叩拜過後,就消失不見了,沒有人知道去哪了。
想到龍小敏白天看到他時那雙絕望的眼神,他就覺得心疼,他用力的握緊雙拳,在自己的胸前捶打著,一拳又一拳,想以此來讓自己好受一些……
……
一個月後,院子裡的桃花已經落了,看著那顆僅剩下幾個花瓣的桃花樹,洛藍喃喃自語道:
「桃花是最美的花,可是它的花期很短,為什麼就不能多開一段時間呢?」
冷鈺緊握著她的手,看著那幾片頑強的桃花瓣,嘆聲道:
「因為它的花期短,才顯得彌足珍貴,如果它整年都在開花,還會有人在乎它嗎?」
說到這,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與她一起望著那顆桃花樹,輕聲呢喃道:
「有時間去看看於巧巧吧!這是於大人今天讓我給你帶的話,他說於巧巧自從成親後,她回娘家什麼也不說,但是他知道,她在溪王府過的不開心,他想讓你過去開導她。」
「我去合適嗎?」
「就你最合適了,於大人覺得你是個明事理的人,之前於巧巧對你的印象很好,或許她願意和你敞開心扉……」
「冷溪最近怎麼樣?」
冷鈺的眉頭緊了緊,墨色的冷眸上,布上一層暗霧,嘴裡寒聲道:
「他在他的成親大典上一刀刺死了刺客,父皇對他讚賞有加,他也安穩的上朝下朝,還主動要求去兵部,父皇也准許了,他還私下裡在戶部和吏部安排了人手,看來他想做的事情很多。」
聽到這話,洛藍揚臉,詫異的看著他,
「你是說,冷溪正在集結自己的力量?」
「有這種可能……」
「那……會對你造成威脅嗎?」
冷鈺面色沉靜的搖頭,「那倒不會,父皇已經決定擇日立我為太子,不過我拒絕了,太子的位置太過招搖,我現在這個攝政王的身份都足以讓人眼紅了,再坐上太子之位,那咱們想過幾天安生日子,就難了。」
聽著冷鈺的話,洛藍突然覺得心裡有種無形的壓力襲來,她閃著清澈如水的瞳眸再次看向那顆桃花樹,心裡無比的惆悵。
晚飯時,冷鈺特地叫廚房燉的排骨和燜肉,他聽說洛藍這幾天不愛吃飯,所以讓廚房做點她愛吃的。
可是看著這滿桌子的飯菜,洛藍突然一陣噁心,手不自覺的捂在了嘴上,另一隻手連連擺動著,
「我說過我要吃清淡的,怎麼又來這麼多魚啊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