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婢不敢妄議王妃,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去做事。」
留下這句不甘的話,小翠快速從地上爬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雖然丫頭對於巧巧的妄議讓他生氣,但是於巧巧做出這莫名其妙的事,更加讓他不解。
當即,他便走出書房,直奔於巧巧房間而去。
這幾年,於巧巧不僅練得一身的好舞藝,還將本就得心應手的刺繡活,練得爐火純青。
每天晚上,她都會拿起繡花針,繡上幾針,她房間的所有東西,都是她為自己所繡。
床榻之上擺放的那對流蘇連枝鴛鴦繡枕,花團紋坐墊上的那支支小雛菊,月色紗帳上的一隻孤傲的茉莉,瓊花金線繡花荷包……
這屋子裡能繡花的地方,都被她繡了個遍,那細密的針角,那清晰的紋路,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圖畫,無不彰顯出她的刺繡功底。
此時的她,正在給小寶的手爐繡件帶有梅花圖案的手爐套。
冷溪毫無徵兆的推門而入,她頭也未抬,便直接問道:
「越來越沒規矩了,進屋都不知道敲門嗎?」
冷溪眉頭緊了緊,背手來到她面前,聲音冷淡的說道:
「本王進屋,也要敲門嗎?」
聽到他的聲音,於巧巧頓了一下,那繡花針,不偏不倚,扎在她的中指上,一滴鮮紅的血漬,從她的指尖流了出來。
她剛準備拿帕子去擦,冷溪突然扯過那隻受傷的手指,直接含進嘴裡……
這一舉動,讓於巧巧感到愕然,她從來沒有和冷溪有過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猛然間這麼做,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心酸。
手指尖傳來的溫熱感在她的周身蔓延,她的身子,不由得緊了一下。
冷溪也有些意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這似乎不在他大腦的控制範圍內。
他尷尬的停頓在那裡,於巧巧忙將手抽了回來,漲紅著臉吱唔著,
「你……怎麼來了?」
為了緩解尷尬,冷溪清了清嗓子,佯裝無意的說道:
「我……我來看看……」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般,冷溪第一次有這種緊張又尷尬的感覺。
沉吟半晌,他還是開口問道:
「聽說,這兩天你命人整宿值夜,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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