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緊了下眉頭,隨即輕哼一聲,
「多此一舉。」
於巧巧將盛好的飯菜推到他面前,
「娘是想讓溪王府熱鬧一些吧,也可以理解,你吃飯吧!」
「巧巧,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一直悶在屋裡?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沒用的人?」
「沒有,你想多了。 」
「巧巧,我這樣做,有我的原因,如果我現在精神抖擻的出門,你猜,皇上會怎樣?」
皇上?
於巧巧滿臉詫異的看著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冷溪看著面前的飯菜,無心下咽,而是嘆口氣,
「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皇上既不賞我,也不罰我,他是在等著我,我一旦對外宣布身體已無恙的時候,他必定會用一招恨棋來對付我。」
「恨棋?」
於巧巧還是不解的搖頭,冷溪嘴角微顫,緩緩開口,
「如果皇上早下旨對我懲處,或許我能心安一些,現在他對我置若罔聞,我覺得,他肯定在等著我。」
「不會的,皇上和皇后都是寬宏大量之人, 沒準是你想多了。」
「呵呵……」
冷溪自我嘲笑一番,面色嚴肅的搖頭,
「正月十八當天,冷子安、黃世雄、蒙樂圖進京城,當晚,冷鈺舉行了晚宴款待他們,席間,提及過我的事,雖然不知道內容是什麼,但是我預料到,他一定是想用先皇安排冷子安的方式來安排我。」
於巧巧眉眼閃爍幾下,恐懼的問道:
「你是說,皇上想給你另封府地,讓你遠離京城?」
冷溪沉吟一會,點頭,
「對,如果我沒猜錯,他就是有此想法,不過現在礙於我身體還沒有恢復好,沒有下旨罷了。」
「如果真讓我們像冷子安一樣,遠離京城,幾十年不歸,那我們該怎麼辦?我爹娘年紀大了,我不想離開他們…… 」
說到這時,於巧巧有些著急,不過她突然意識到,如果皇上真的想這樣做,即便是冷溪,也根本無力反抗。
冷溪倒是臉色平靜的搖頭,
「我暫時也不能離開京城,安安畢竟是我女兒,不得到她的原諒,不帶著她一起走,我又怎麼能放心得下呢?所以,在想到萬全的辦法前,我只有裝病不起,暫時逃避了。」
「可是……可是皇后知道你的傷幾日能好,這也不是辦法啊?」
「我身上的傷好了,又染上了風寒,整日頭疼欲裂……」
這……
於巧巧猶豫一下,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