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不行, 我可以傷害自己,絕對不能傷你半分,我下不去手。」
洛藍理解他心情,她故作鎮靜的看著他,笑了,
「相公, 現在你不是傷我,你是在救我,你知道嗎?你每慢一會,這毒藥就會在我的身體裡多蔓延一會,我的危險就會增加幾分,你若真的想救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冷鈺看著那些鋒利的手術刀,沉吟一會,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咬牙點頭,
「好,早前,我就與你發過誓言,生同床,死同穴,如果娘子真有危險,我願意與你同穴。」
留下這句誓言,他接過洛藍遞過來的手術刀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把消過毒的手術刀,來到洛藍面前,哆嗦著手看著她,
「娘子,待會會很疼,你要忍住。」
洛藍看著他,悽然的笑了,
「如果與活著相比,這點疼算得了什麼,相公,動手吧!」
冷鈺咬緊牙關,按照她的指引,將她腿上的衣裳剪開,露出她受傷的部位,然後消毒,拿出手術刀,開始圍繞著有毒的箭尖割肉。
他的手輕了又輕,生怕哪時不注意,傷到洛藍。
雖然剛剛洛藍在局部注射了麻藥,可是那只是局麻,當手術刀不斷往肉里探去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了疼。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喊疼,不然,冷鈺一定會下不去手的。
她抓起手邊的帕子含在嘴裡,咬牙挺著。
冷鈺似乎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他抬頭看著她,心疼的小聲問道:
「疼嗎?」
她用力的搖頭,可是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出賣她了。
即便知道她很疼,冷鈺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在戰場上拼殺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只有以最快的時間將這根毒箭取出,不讓這箭尖上的毒擴散,才能捉住她的性命。
想到這,他手下的力道重了幾分,取箭的速度也快了幾分。
大概過了一刻鐘,那根箭連帶著洛藍身上的肉被取了出來,可是那傷口處突然有大量的鮮血湧出,冷鈺想用自己的手去按壓,又怕手上沾染的細菌對傷口造成二次污染。
此時的洛藍感到渾身酸軟,沒有力氣。
可是現在最為主要的就是止血,她看著手足無措的冷鈺,無力的抬手,
「那裡, 有紗布,按壓止血。」
說完這句話,她便直接暈了過去。
冷鈺忙按照她指引的方向,取來大包紗布,按壓在她的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