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鈺蹙眉看著她,
「你要不要去問問冷銘?如果他能回心轉意,收回奏摺,朕可以通融。」
「不必了。」
洛雪冷笑一聲,隨即搖頭,
「我和他已經結束了,沒必要再去找他,對於這件事,皇上可不必考慮我,秉公處理就好。」
冷鈺轉頭看向洛藍,見她臉色蒼白,關切的詢問道:
「娘子臉色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洛藍用力的搖頭,
「我沒事,相公去忙吧, 讓洛雪陪著我就好。」
其實,她是看著洛雪傷心難過的樣子心疼,很想私下勸勸洛雪。
冷鈺也知道她的心思,當即點頭後,便出去了。
「姐,你要不要喝水?我給你沖點糖水吧!」
「不用,洛雪,你坐過來,姐有話和你說。」
洛雪好像很怕她提起此事一般,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那我給你倒杯茶水吧!」
洛藍知道,她是想迴避這件事,可是這不是她想迴避,就不會發生的。
她再次叫住她,
「雪,姐不渴,你坐過來,陪姐說說話。」
洛雪這才放下手裡剛剛拿起的茶杯,來到她身邊坐下,
「姐,你不用勸我,我沒事,真的沒事,這段時間我早想開了,我和冷銘在一起,除了互相增加痛苦,再沒有別的好處。」
「雪,姐知道,你和冷銘有感情,你們的感情,在生活瑣事加上常氏的作鬧中被磨沒了,但是這次姐要提醒你,以你對冷銘的了解, 你想想,這個請旨賜婚的奏摺,會是他寫的嗎?會是他的本意嗎?」
洛藍的問題,讓洛雪愣了一下,
「他倒是說過,此生只愛我一個女人,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已經和離,誰能保證他不變心呢?況且,如果他迎娶興南公主為銘王妃,對他朝廷的地位更有利,這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洛藍輕拍她的肩膀,提醒道:
「你和冷銘一起五六年了,多多都三歲了,你對他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那個常氏,心思歹毒,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聽到這,洛雪擰眉看著她,
「你的意思是,這請旨奏摺,不是出自冷銘的手?」
洛藍輕笑著搖頭,
「我不確定,但是有這種可能,偽造聖旨的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偽造聖旨?那可是抄家的死罪,若被皇上查出來,他怎麼辦?」
見她還在擔心冷銘,洛藍無奈的嘆了口氣,
「冷銘其實很可憐,他左不敢得罪自己的母親,右捨不得自己的愛人,前天在狩獵場時,他的情緒很差,所以,我懷疑,這個奏摺,並非出自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