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叫屬下把她們綁起來的。」
「朕只是叫你把人帶離大殿,誰讓你綁她們了?」
那母女倆聽到這個朕字時,當即愣了一下,老婦人隨即激動的說道:
「小玲,你聽到了嗎?他的稱呼,他是皇上,他是皇上,快,咱們快拜見皇上。」
小玲見狀,和老婦人一起,雙雙跪地,冷鈺忙對阿雨呵斥道:、
「還不把繩子解開。」
阿彩和阿虹見皇上有些微怒,忙一起上前,七手八腳的將小玲母女倆身上的繩子解開。
冷鈺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抬手虛扶一下,
「起來吧!你們不是想見朕嘛,朕就在這,你們有什麼冤屈儘管說吧!」
小玲母女這幾天一直在附近轉悠,就是期望有機會見皇上一面,她們做夢也不會想到,皇上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她們眼前了。
老婦人激動的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搖頭,
「這可真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都在幫我們母女啊,我們早聽說,皇上您體恤百姓,是位明君,如今看來,您真是位明君啊!」
老婦人的誇讚,讓冷鈺感到汗顏。
他直接擺手,
「老人家繆贊了,您先說說,您到底有什麼冤屈?」
老婦人顫抖著身子,轉頭看向小玲,
「小玲啊,你嘴皮子利索,還是你來說吧,娘這忽然不知道怎麼說了。」
小玲子咽了下口水,膽怯的看向冷鈺,沉聲敘述道:
「我和我婆婆是宜蘭縣的人,家裡還有兩個孩子由我那瞎眼的公公帶,我們想著進京來告御狀,不然,我們沒法活了。」
說到這,小玲開始唔唔唔的哭了起來,見她沒有停下的意思,洛藍忙擰眉提醒,
「現在不是你該哭的時候,皇上站在你們面前,有冤趕緊訴,你如果一直這樣哭下去,誰也幫不了你們。」
老婦人忙推了小玲一下,提示她不要再哭了,小玲瞬間擦乾眼淚,開始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們要告宜蘭縣的知縣胡天胡大人,還有師爺王超,外號王老大,我家男人在一年前被官府的人找去做工,說是每天給五十文錢,雖然這些年被官府找去做工的人最後都不知所蹤,我家男人還是想去試試,因為家裡太窮了,可是他去了後就再也沒回來,我去縣衙打聽,他們根本不承認有這麼回事,後來我聽人說,他可能被人送去後山給哪位大人物修陵墓去了,我就去後山找,可是我在後山找了個遍,連個人影子也沒找到,現在我男人生死不明,我們幾次去官府尋人,都被打了出來,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皇上,您一定要救救我男人哪,這個家要是沒有他,就完了。」
小玲的話,讓冷鈺陷入一陣惱火中。
他在原地踱了幾步,恨聲道:
「如果你們說的屬實,那宜蘭縣的官員真是膽大包天吶,你們剛才說還有別的人莫名失蹤?」
「嗯,這些年他們一直以高價僱工的名義在附近招攬男丁,這些男丁有些人會讓別人往家裡捎銀子,有的乾脆音訊全無……這些年,光宜蘭縣附近,就有百餘名青壯年莫名消失,這些家屬去縣衙尋人,他們都會給一筆銀子了事,我們不要銀子,只想要人,卻反遭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