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藏著他目前最大秘密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任何人窺見,不然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沈言自己也難以說清。
「沈言,你為什麼會寫這首歌?」李重軻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沈言,他的瞳孔是純色的黑,被他這麼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會有成為了獵手鎖定的獵物的錯覺。
「……寫歌,需要有為什麼嗎?只是想寫,有靈感,就寫了,不好嗎?」
「沈言,張老師,還有其他人,連我這個並不算多懂音樂的人都聽得出來,你這首歌,裡面的含義實在是太多了。」李重軻起身,向沈言邁近了一步,這讓坐在床上的沈言更加感到了壓迫感,有種自己已經被他盯死了的不良預感。
「沈言,你不快樂。」
「甚至已經要在歌里寫出來,才能發泄出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抗拒,為什麼要拒絕自己真實的感受?」
「……李重軻,」沈言冷下臉,皺緊了眉,「你現在到底在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你是你讓我不要再找你的嗎?」
「是隊友也好,是賣CP的搭檔也好,你難道不會都覺得自己管太寬了嗎?」
「我沒有身份管你,沒錯,所以我現在來了,想問你要個身份。」
「……你說什麼?」沈言完全聽不懂李重軻又在說什麼東西,他說的每個字都是清清晰晰的漢語,可連在一起,沈言就是無法理解。
李重軻閉眼,輕嘆了一口氣,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給自己又鼓了鼓勁,「上一次,是我不對,我現在明白了,也後悔了。」
「如果要等你自己承認,恐怕要等上幾年,十幾年,幾十年,我不明白為什麼跨出這一步會讓你如此難以決斷——」
「但我也明白了,不能指望你。指望你自己承認、自己明白,不一定要到什麼時候,說不定等到我們都白髮蒼蒼半截入土了,你都還不會邁出這一步。」
「那就讓我來走,沈言,讓我來走。」這一世,我會走向你,他在心裡補充道。
「我會向你走九十九步,連最後一步你也不願意走出去的話,那這最後一步,也由我來走。」
「……李重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你最近是要演謎語人嗎?」沈言一臉迷茫,他覺得自己和李重軻之間一定有一個人不大懂漢語,他覺得這個人一定不是他。
李重軻伸出手,想像他們決裂之前他常做的那樣,摸一摸沈言的頭,像揉小狗一樣揉他的頭髮,被沈言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意圖,向後躲了一下,讓開了。
這個動作他從來都不喜歡,就像他從來都不喜歡李重軻只把他當個小寵物,當成好玩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