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那麼篤定,就像從來沒有過一絲懷疑動搖。
沈言低下頭,抽了抽鼻子,強行將要落下的眼淚壓回眼眶裡。
這是應該快樂的一天,他不應該哭的。
而他從不知道,原來李重軻,從那麼早起,就在等著他了。
他一個人裝飾著這樣一個為兩個人居住而存在的房子,在每一個只有自己入睡的晚上,或許都有看著夜景的霓虹燈,想像著什麼時候,另外一個房間才會擁有另外一個主人。
「……李重軻,我想吻你。」
他依然沒有回頭,李重軻就笑笑從身後將他抱緊懷裡,下頜壓在他的肩膀上,「嗯,吻吧。」
……我想在這個房間裡,跟你接吻,你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我到底想了多久。
---
同居情侶,「新婚燕爾」,再加上兩人也算某種程度上的小別勝新歡,後果其實比較慘重。
第二天沈言賴在床上不起來,憤怒地指責李重軻:「……所以你一個人那麼早出來住,就是為了方便能夠在自己家天天幻想這種事嗎?」
「你太猥瑣了李重軻!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一個人,在家,會幻想這些事情呢?」李重軻擦著頭髮在床邊坐下來。
「是不是,某人,在獨居的時候,自己會幻想這些事,所以,也就覺得我也會幻想這些事呢,嗯?」
「……」沈言把被子蓋過頭頂,不想理這種人了,「大白天耍流氓,穿件衣服吧你!」
「人魚線練出來不容易哎,特別是公司還要求我們不能過度增肌,說現在的愛豆粉不喜歡大塊頭的,你知道我為了這兩條線吃了多少苦嗎,當然得多曬,使勁曬。」
「……再說,好像不只是粉絲小姑娘,有些小男生,好像也喜歡得很來著?」
「閉嘴啦,」沈言頭也不抬地把枕頭往李重軻身上砸,「這麼喜歡露,下次去演唱會上露,最近腹肌不是正出圈呢嗎,讓你露個夠,去跟服裝師說你所有演出服都不用配內搭,直接真空跳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