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那個你看不上的舔狗,你是那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或許我這輩子不跟在你後面了會讓你感覺到有點不適應……但終究不會有什麼更多的交集不是嗎?你李重軻到底有什麼理由喜歡上我啊,喜歡你的人到處都是,我不過是你看不上的那些里的一個而已……你那個時候是怎麼說的來著,哦,『我和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是不是?」
「上輩子我都那麼求過你了,但就算這樣也還是不行了……我這輩子難道有變得比上輩子好那麼多,終於能入您的法眼了嗎?說到底,我會死又不是你乾的,就算我確實懷疑過是不是岳林出於什麼莫名其妙的嫉妒心理動了手腳……但說到底也只是沒有證據的猜測罷了。到底是為什麼是你在對我感到抱歉,感到愧疚,甚至都要違心地跟我在一起了?李重軻,你tm是不是賤——」
他說不下去了。
因為李重軻突然上前半步,緊緊地吻上了他。
他可以說這麼多冰冷的話,但唇上的溫度卻還是暖的。李重軻想著。
沈言開始還在掙扎著,後面就逐漸泄了力,終於滑落下的眼淚順著臉的弧度低落到了李重軻的臉上。
是啊,死生大事,就算他裝得再好,又怎麼能真的不在乎、不害怕呢?
他不過是對自己失望了,不想再相信了,他某種程度上也是在賭氣,是傷心到極大痛苦後的自暴自棄。
那就努力挽回他的相信,或者說——
「你不想死的,阿言,你不想死的,」李重軻順著他的頭髮,跟他額頭靠在一起,「你只是,不想再相信我了,不想相信,還有改變的可能。」
「那就不信,沒關係,我會保護好你,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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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想到,比三巡終場、比電影開拍都來的更早的,是娛記拍到的照片。
在看到那些照片之前,無論是沈言和李重軻都沒想到,原來有娛記如此耐心地,跟了他們這麼久。
如果只是那天在弈心停車場的照片的話,或許還能想辦法挽回,但這個記者的耐心顯然是足夠驚人,從兩人當年結伴去海島旅行,到後續搬到同一個小區,記者甚至做出了大膽的猜測,兩人有很大的可能是住在一起的,因為位於樓上的沈言的家,亮起燈的時間明顯與沈言回家的時間頻率是不符合的……
按說後面經歷了兩人分手,三年來都沒有什麼明面上的交集,這個執著的記者本該放棄了……這不過是又一個男團賣腐實例罷了,怎麼可能真的是真的同性情侶呢?
但也不知道是什麼給了他啟發……總之在Eros的三巡重啟的消息剛剛開始傳播,他就開始小心地在弈心蹲守,果然在最後讓他還是拍到了有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