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前,趙飛霞和商夫人的孩子在同一家醫院出生,也就是商霖和商懷章。商霖出生時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病,治療費用昂貴,趙飛霞就利用自己的護士身份,偷偷調換了她和商夫人的孩子。後面商霖的病雖然治好了,但身體一直不太好。」
陸琢眉心微動,想起那晚渾身濕漉漉在風中凍得瑟瑟發抖的商霖的背影。
「趙飛霞和她丈夫知道商懷章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對商懷章的態度一直很不好,中間甚至想把商懷章賣出去。商懷章從小就過得很可憐,全靠一個叫陳石溪的鄰居哥哥幫忙才能平安長大,還念書考上大學。」周書言憤憤地說道。
「不要講沒用的。」陸琢說。
周書言:「……」
桌子上的手機在此時又震動了聲。
商霖:「你在忙嗎?」
陸琢看了眼,沒有理。
「我拿到了趙飛霞和商霖的頭髮,在公司名下的醫院做了親子鑑定,鑑定結果確認商霖就是趙飛霞的親生兒子。」周書言把親子鑑定報告放到陸琢面前,「整個鑑定過程我全程跟著,不會有任何疏漏或者讓人動手腳的機會。」
「拿頭髮的過程呢?」陸琢說。
「趙飛霞那邊是李鴻斐親自辦的,商霖這邊是我托我朋友拿到的,他正好是商霖住的醫院的醫生。」周書言說,「同樣沒有任何問題。」
「醫院?」最近幾天公司一直在忙一個很重要的項目,陸琢完全沒有精力關注除此以外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天周書言提到商霖的調查結果,他大概已經忘了商霖還在黑名單里待著。
「聽說挺嚴重,已經在醫院住了三天了。」周書言說,「對了,我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商霖也在找人調查他弟弟借高利貸的事情,估計要不了多久他也會知道親生母親沒死這件事。」
「嗡——」
手機振動。
這次周書言沒能忍住好奇,看了過去。
可惜屏幕反光,他看不到發消息的人是誰。
陸琢拿起手機。
商霖:「還真的在忙啊。我看你在公司,不會真的被黑心老闆留下來加班了吧。什麼破公司,非得今天幹完?怎麼,你們公司是活不到明天了嗎?」
作為公司董事長的陸琢:「……」
「陸總……」周書言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強忍住問出口的八卦,見陸琢朝他看過來,趕緊擺手示意沒事。
陸琢回復商霖:「吃過晚飯了,沒加班。」
商霖回得很快,像是守在屏幕前,特意等待著他的消息一般:「那就好!三天沒有聊天,有沒有想我啊?我知道你肯定想了,不用口是心非,我也想你了。」
陸琢每次看到商霖發這些話都會直接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