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瘸的,怎麼瘸的。
會不會就是這個時候。
商霖猛地撞了過去,撞開了要揮棍子的幾個人,人狠狠地撲倒在地上,蹭到地面上的皮膚火辣辣的疼。
但他沒有疼的時間,他很快就爬了起來,去扶地上的陳石溪,離近了,他才看到陳石溪身上已經有不少傷。
「別管我了商霖。」陳石溪突然低聲說,「謝謝你回頭,但別管我了。」
「閉嘴!」商霖瞪了他一眼,還沒將人完全扶起來,一道刀光突然逼近。
商霖看著離陳石溪的胸口越來越近的刀尖,腦袋發懵,他想帶著陳石溪後退,或者躲開,但那把刀來得太快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胳膊已經伸了出去擋那一下,很快就是炸開的疼痛,疼得他眼淚瞬間出來。
血順著胳膊往下流。
商霖皺著眉推開陳石溪,很快,背上傳來同樣皮肉被劃開的疼痛。
「商霖!」陳石溪眼睛通紅,像是被商霖的血染出來的似的,「商霖……」
他聲音發抖。
「哭什麼,死不了。」商霖咬牙說。
他的臉色一點點蒼白,只有咬出血的嘴唇是紅的。
「是我小看你們了。」刀疤臉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逐漸逼近的警笛聲,對剩下的還站著的四個小弟說道,「趕緊速戰速決,廢了他的腿。」
四個人立刻圍了上去。
陳石溪把商霖護在身後,瘋了一般揮動著手中的棍子,不讓人靠近。
被人打倒後,他抱住已經快要昏迷的商霖,護著商霖的腦袋,任那些棍子落在他身上。
「幹什麼!放下武器!」
警笛聲終於到達。
陳石溪看到穿警服的人朝他走過來,他鬆開商霖,斷斷續續地說:「救……救他。」
還沒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商霖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自己穿書前走過的跨江大橋,看到有個穿著校服的女生從跨江大橋上一躍而下。
正巧路過那裡的他想也不想就跳下水救人。
他記得他在冰冷的水裡帶著女生游啊游啊,遊了好久好久,可一直看不到岸。
他沒力氣了。
他還要救人,就一直撐著。
撐到他好像看見有人朝他們這裡遊了過來。
他累得鬆開了手。
然後他就沉入了水中。
一直下沉,下沉。
很快,那座跨江大橋沒了。
商霖看到了自己的家。
他看到自己的妹妹正坐在院子裡和自己的好朋友嬉笑打鬧,看到自己的老爸正喝著啤酒跟一幫兄弟嘮嗑吹牛,商量著哪天去爬雪山。
院子裡沒有花房,但是陽光特別明媚,那些他種下的花,每一朵都熱烈地盛放著。
商霖走進熟悉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