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鳶明知道他是故意找藉口想讓自己回去,卻還是不得不無奈地應下:「晚上我再來看你。」
「好。」商霖笑了笑。
徐文鳶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病房。
病房門關上,商霖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剛才徐文鳶在,他根本不敢表露出來一點身體上的痛,這會兒才深深地皺起眉頭,呼出口氣。
「很疼嗎?」陳石溪一臉擔心地圍到病床前,伸出手,又不知道該碰哪裡,只好縮回去,「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沒事。」商霖傷在背部,只能側躺著,視線受阻,看人都看不完全。他不好指揮商懷章,於是就麻煩陳石溪這個病患幫忙把抬高一下床頭。
「這樣可以嗎?」陳石溪問。
「謝謝。」商霖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讓陳石溪坐過去,「你坐下,你站著我看得頭疼。」
陳石溪心裡對商霖的愧疚都要溢出來了,這會兒商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坐到沙發上,慢慢才反應過來商霖是不是擔心他身上的傷?
「你還好嗎?」在警察來之前,他差不多已經暈了過去,後面發生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只隱約感覺到陳石溪護著他的腦袋。
「都是皮外傷,不嚴重。」陳石溪說。
「嗯。」商霖看向商懷章,除了勸徐文鳶回家休息他一直沒開口說話,「我知道你應該已經查出來了,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商懷章先是看了眼陳石溪,見陳石溪也扭頭看向了他,他挪動腳步走到陳石溪身邊,對陳石溪說了句:「是我的錯。」
商霖因他這句話,心裡有了大致的猜想。
「江清雨是嗎?」商霖直接問出口。
「江清雨?」陳石溪無意識重複了一遍。
「是。人是他找來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商懷章目光一直落在陳石溪身上,在提到傷到陳石溪的那些人後,他的眼中閃過狠厲。
上一世,他只以為陳石溪的腿瘸了是個意外,陳石溪一直以來也是這麼對他說的,卻沒想到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當他和江清雨在高檔餐廳約會吃飯,一起聽音樂會的時候,陳石溪在沒有人知道的夜晚被廢了一條腿。
他想起那段時間和陳石溪有半個多月沒見,他以為陳石溪忙著工作就沒放在心上。再見面時,陳石溪走路就已經一瘸一拐。
他問發生了什麼,陳石溪強忍著眼淚想說什麼,卻又在看到江清雨出現在他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後,說是意外,然後轉身走掉。
在那之後他又做了什麼?
他跟江清雨曖昧糾纏,對瘸腿的陳石溪更加疏遠。
「那江清雨呢,你打算怎麼處理?」商霖語氣莫名。
商懷章看著陳石溪臉上的傷,語氣沉了下去:「他會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