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你又在叫他啊。」朱晟睿起得也不早,但沒賴床的習慣,這會已經在啃昨晚捎回來的麵包了,「要我說直接把他扛走還靠譜點,實在不行我們幫他點個名不就完了。」
梁宗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了,看見他走了朱晟睿趕緊叫了他一聲,對著邊余修做了個加油的動作,然後就跑了。
邊余修無言地笑笑,走到門邊往外看了一眼,確定兩人都走了才關上門,轉身走回談明秋床邊,熟練地爬上了他的床。
「明秋。」邊余修再一次叫了談明秋的名字,這次兩隻手撐在他身側防止他逃跑,「起不起來?」
「不起……」談明秋左右翻了一下身子,發現被困住了,乾脆往薄被裡縮,「再睡一會……」
「再不起來我真的要跟晟睿說的一樣,把你扛走了哦。」
談明秋聞言從薄被中探出一雙迷瞪瞪的眼睛,聲音黏糊道:「你行就來啊……」
「你說的啊。」
邊余修說著開始擼他根本不存在的袖子,談明秋只當他在開玩笑,眼皮又開始打架,哪知身上的人卻是忽的彎下腰,肩膀抵上他胸口,兩隻手鑽到他後背,一施力,就要把人扛大包一樣扛起來。
談明秋一下就嚇清醒了,掙紮起來:「我靠邊余修你神經病啊!放我下來!」
他一下沒控制好力道拍在邊余修肩上,差點沒把邊余修拍咳血。床本來就不大,他身上扭動得厲害,帶得邊余修身形一下沒穩住,抱著懷裡人滑了出去,直接把談明秋的腰磕在了護欄上。
「嗷——!」
談明秋疼得叫出聲,邊余修反應過來後一下就慌了,趕緊去扒他的衣服看他的後腰,「你沒事吧?抱歉我不該跟你鬧的,疼不疼?」
「當然疼了!」談明秋瘋狂按住自己的衣服,「你悠著點這是寢室!你他媽別……別扒我褲子!」
「別動。」邊余修不輕不重在談明秋屁/股上拍了一下,「我看看傷著沒。」
「當然有了。」談明秋嚷嚷著,倒真的安分了,只是嘴上還在嘟囔,「我傷心啊!你這是家暴!你就不能對我的腰好點……」
「還不是你自找的。」聽他還有力氣抱怨,應該是沒傷得很重,邊余修暗暗鬆了口氣,邊說著拉開談明秋的衣服,看到他皮膚上的出現的痕跡,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青了一塊,起來了,我給你擦一下藥。」
「哦。」談明秋應了一聲,把邊余修趕下床,自己也跟了下去,抱著衣服「蹬蹬蹬」跑去換,邊余修則去找藥。
換完衣服談明秋在刷牙,邊余修就蹲在後頭幫他擦藥酒,下手重了談明秋就唉唉叫,下手輕了他又要邊笑邊扭,一個不算複雜的工作整得邊余修非常心累。
於是兩人這麼鬧了一會,去上課也光榮遲到了,好在這節老師是個脾氣好好的,只是讓他們下次注意,倒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