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去哪裡?」
沒想到被覃嘉給逮個正著,寧淮有些尷尬的笑道,「我也去上個廁所。」
「要我陪你去嗎?」
見覃嘉馬上要跟著起身,寧淮趕緊制止了他,「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喝你的!」
瞿輝見此也趕緊笑著阻止,「哎喲學弟,這是沒喝兩口就想尿遁是不是?」
兩人剛剛才碰了杯,瞿輝晃了晃手裡乾乾淨淨的酒杯,又示意覃嘉低頭去看自己的:
「學弟那酒杯里是放著養魚呢,別想打岔哈,趕緊喝!」
遞給瞿輝一個感激的眼神,寧淮這才慌忙往洗手間的方向趕。
蔣勁遠這邊,等他啪嗒啪嗒抽了好幾口煙,這才突然想起了某件正事。
看了眼洗手間,裡面也沒有別人,正好這裡只有他跟周洐安兩個人。
這樣勸說起來倒是方便。
想著,蔣勁遠把最外面的門一關,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朝身旁的周洐安試探道:
「怎麼樣,昨晚看完了哥給的那些資料?」
瞥了眼眉飛色舞的蔣勁遠,周洐安沒好氣道,「什麼怎麼樣?」
「你現在是怎麼看待同性戀的?還像以前那樣難以接受嗎?」
剛剛趕過來的寧淮,就這麼不偏不倚,正好把蔣勁遠這句話給完完全全的聽了進去。
這一刻,寧淮終於確定自己在周洐安這裡被判了什麼刑!
怪不得,怪不得洐安最近一直避他如蛇蠍。
原來真的是這樣嗎?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可是死亡的閘刀就這樣真真切切的懸在了頭頂!
寧淮驚得全身發涼,卻也只能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周洐安對他進行最後的宣判。
還像以前那麼難以接受嗎?
洐安會怎麼說呢?
他會如何看待這種被別人稱為病態和另類的感情呢?
真正發現身邊最親近的人就對他抱有這種情感的時候,他還會像先前說的那樣,雖然不理解但也尊重嗎?
還是說,他的答案早就復刻在了之前的各種行為舉止上?
想想周洐安之前對他的各種逃避,寧淮的心口就止不住的發緊!
明明裡面只是短暫的幾秒沉默,可是寧淮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那種全身害怕到止不住的顫慄,手腳發涼卻不停的往外冒著冷汗,頭皮一陣一陣發麻的感覺,都快把寧淮給逼瘋了!
而周洐安聽到蔣勁遠的話,卻只是陰森森的瞧著他冷笑了一聲。
只是那一眼,蔣勁遠就有點撐不住了!
他怎麼感覺周洐安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身上冷得緊,總有種骨頭即將被惡獸給嚼碎的恐懼感!
蔣勁遠害怕的往下猛咽了幾口口水,突然就對周洐安的回答沒有了傾聽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