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蘇維爾一直緊攥著商知然的衣服不放,商知然也沒說讓他鬆開,因為商知然發現蘇維爾好像有一點問題。
好感度配合上蘇維爾的反應,不像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沒痊癒會出事,更像是不想讓自己離開他視線範圍。
蘇維爾多次追問他會不會離開,他一開始只以為是蘇維爾太缺乏安全感,所以需要不停地追問,不停地得到答案才能確認。
現在看來他缺少了這份安全感,已經病態的影響到了他的心理。
或者說,蘇維爾本身的心態就不太健康,不知道為什麼變本加厲了。
好像是從那天晚上差點吸乾他的血開始的。
商知然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原因了,大概跟蘇維爾親眼看到父母在自己面前離開有關。
商知然嘆了口氣,反手將蘇維爾抱進懷裡,用比蘇維爾更大的力氣。
懷裡的人不僅沒有躲開反而迎了上來,他們用力的擁抱,抵死纏綿,在身體裡烙刻下對方存在的印記。
......
蘇維爾睡著了。
纖長的睫毛覆蓋住那雙眼睛,閉上眼睛的蘇維爾看上去像是懵懂無知的孩子,貼著商知然的左半邊臉被擠壓出奶膘,和清醒時刻意保持清冷的模樣截然不同。
商知然摟著蘇維爾又親了兩口,思考了一會兒,把系統叫了出來。
商知然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站在床邊嘆了口氣,沒過一會兒,一個人悄悄離開了房間。
在他走後,蘇維爾緩緩睜開眼睛,走到窗口,讓樹梢上的烏鴉跟了過去。
蘇維爾還穿著薄薄的睡衣,卻仿佛感覺不到寒冷似的,冷風反而能讓他的大腦清醒。
黑黢黢的走廊上,查爾斯貓著身子躡手躡腳地在走廊上摸索。
越靠近古堡的二層他越能感受到那種龐大的力量,也越來越懷疑,這真的是一個奴隸能產生的力量嗎?
「你在這裡幹什麼?」
頭頂突然傳來一道嚴厲的斥責,查爾斯嚴陣以待,擺好了架勢,手心藏著的短刀整裝待出。
抬起頭一看,借著模糊的月光,查爾斯瞪大了雙眼。
「兄弟,你......你沒死!太好了!」
查爾斯激動地撲上去,用力地拍打商知然的後背,好在他還沒忘了自己今晚的目的,短暫的激動過後,他冷靜下來。
「你也是被那個傢伙擄掠來的?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死掉!白白讓我為你難過了好久,回去之後你可得補償我!」查爾斯壓低嗓音笑著說。
「你究竟在說什麼?這麼晚了你為什麼在走廊上?」商知然一板一眼地問他。
查爾斯攤開手:「兄弟,這可不好笑!」
「誰在跟你講笑話?從這裡往上是主人的臥房,他不喜歡別人打擾,在我通知羅西大人之前,你趕快離開!」商知然呵令道。
這一下,查爾斯總算確定商知然沒在開玩笑了,也終於發現眼前的這個人的神態氣質和記憶中的好兄弟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