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好親吻。」人魚點點頭,繼續落下了一串串很好的親吻。
不對,好像有什麼東西搞錯了。
陳蘇捏了捏人魚的後頸,再摸到凸起的孢刺時動作輕了下來:「我不是教過你嗎?同性之間不可以做這個動作。」
人魚又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嘴巴,重複道:「不可以做這個動作。」
很好,聽懂了,但是不理解。
陳蘇義正嚴詞地制止人魚的行為,人魚隨之抿著嘴眉頭寫滿失落。
「呃.......可以。」陳蘇一時心軟,只能改口。
人魚得到了他的首肯後。急不可待地湊上來。
沒有太過激的舉動,陳蘇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容忍,反正自己又不是女孩子,被親了就被親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排除陳蘇鼓譟不止的內心的話。
然而很快人魚的攻勢就超出了他的容許範圍。
陳蘇羞赧地按住人魚的手:「不......不行!」
如果只是親吻的話,還可以視為友好交流,現在的行為就太超過了。
人魚故技重施,吶吶自語:「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嗎?」
說著,仿佛那尖銳的病毒又在攻擊他的身體,人魚一隻手撐在陳蘇身上,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額頭。
「你還好嗎?」陳蘇就要起身。
人魚:「不好,蘇蘇不給親吻,我不太好。」
「那不是親吻!」陳蘇急了,良好的修養讓他恥於把那個形容詞說出來。
人魚:「?」
陳蘇避開那雙寶藍色的瞳孔:「總之......」
人魚的下巴俯貼下來,靠在陳蘇的胸膛上,抬頭仰視著他:「不可以嗎?」
陳蘇發白的指尖鬼使神差地鬆開纏在腰間的繁瑣布料,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很香,蘇蘇身上很香,很好聞......」
人魚不斷重複著曖昧的話語,陳蘇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起來,什麼都聽不到最好,但是他越這麼想,那清晰的窸窣聲,□□聲就爭先恐後地擠進他的大腦里。
直到冰涼的□□擠進了他的□□之間。
「不——這不行!這絕對不行!」
陳蘇陡然掙紮起來。
別的都可以,這個絕對不行!
陳蘇試圖和人魚溝通,然而他小看了人魚的固執程度,為了解釋而□□的□變成被侵襲的入口,所有的叫出□的話語都變成了哼響聲。
抗拒的目光逐漸沉溺在寶藍色的瞳孔里,他好像回到了夢中,回到了深海里,被巨浪推搡,被鯨鯊高舉。
大腦和身體來回拉扯,筋疲力竭。
可憐的陳博士長這麼大從來腦袋裡只有學術,對這種事情從不了解,這下子他算了解了個徹徹底底。
他把臉埋進手掌里,側著身體想把自己藏起來,然而饜足的人魚卻不給他這個機會,逼迫他面對面抱著,親吻他濕漉漉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