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輕好像沒聽到大家的議論聲,繼續閉著眼睛裝死。
商知然走到他跟前,蹲著上半身俯下來,湊到他面前,低聲威脅:「你別想有什麼隱瞞,也別想使壞心思,我會看著你的。」
地上的人紋絲不動,等到商知然把身體抬起來,他才掀開眼皮,仿佛只是為了看商知然一眼,這一眼看完,他又閉上了眼睛。
陳曄分析道:「蘇宴輕能在外面活下來,說不定我們也可以......」
蘇洛文也急了:「宴輕,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麼?」
「蘇宴輕,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你快說出來吧!」
「是啊是啊,大家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什麼信息應該共享。」
眾人急切地,焦躁地用和善的字句卻逼迫性極強的語氣要求蘇宴輕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大家的想法是一樣的,哪怕變成蘇宴輕這樣傷痕累累的樣子,也比死了好!
陳曄最先忍受不了,走過來揪住蘇宴輕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起來:「你說不說?」
那兇惡的語氣和表情一點都不像是對待同伴的樣子。
「陳曄!你幹什麼!」焦盼盼打叫一聲。
陳曄在這一聲呼喚中清醒了一些,看向自己的手,不敢置信地連忙鬆開:「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蘇洛文:「迷宮好像有什麼能夠影響人心智的物質,這不是你的錯。」
陳曄在蘇洛文的話中找回了自信:「是啊,我剛剛確實感覺自己好像不受控制。」
只有他知道他的心裡真的是想這麼做的,他一直是別人眼中的好好學生,循規蹈矩,溫文爾雅,其實真實的自我一直被他隱藏在心裡,他不是什麼好好學生,更不想循規蹈矩,所有的溫柔和克制都是裝出來的。
而現在,他似乎越來越不能維持自己的面具了。
陳曄鬆手後,蘇宴輕摔倒在地上,下巴磕到地面發出悶響,疼痛讓他擠著眉頭,整個臉皺巴巴的,他難受的樣子讓商知然覺得不太舒服,再聽到陳曄裝模作樣的聲音更加不舒服:「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回答你的問題?先讓他吃東西。」
商知然把食物送到蘇宴輕手邊:「先把東西吃了。」
蘇宴輕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倔強地把嘴抿的死死的,商知然也來了火氣,掰開蘇宴輕的嘴巴把麵包碎塞進他嘴裡。
指腹觸碰到蘇宴輕的嘴唇,電流般的觸感從鼠蹊竄向四肢百骸。
商知然失神的瞬間,指尖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他沒把手收回來,反倒用那一圈小小的牙印蹭在蘇宴輕的嘴邊。
「你挺喜歡咬人啊,真的是狼崽子?」
「我自己吃!」蘇宴輕艱難地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撇開商知然的手,毫不畏懼地直視商知然,提出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