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要冒這種風險呢?
蘇洛文眼底是得意和自信。
他有十足十的把握度過這一關。
蘇宴輕思索再三,說:「你說的是真實發生過的......」
不等蘇洛文揚起嘴角,蘇宴輕又說,「但是,你怎麼證明你在門後看到的就是你剛剛說的呢?」
陳曄:「什麼意思?」
蘇宴輕:「因為我剛剛想到了,如果我們必須要直面自己內心最恐懼或是最在意的事情,陳曄,你最在意的是進入迷宮之後,原本領隊的位置被商知然取代,你不被眾人注意,對嗎?」
陳曄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蘇宴輕看向焦盼盼:「你最恐懼的是沈安冉的死。」
焦盼盼指尖蜷縮,半晌,緩緩上下點動腦袋。
「那麼現在我來說說我最恐懼的事情,也就是我在門後看到的,是我從小到大活在蘇洛文的陰影之下,他裝作人畜無害地欺騙蘇金山,欺騙同學,其實剝開他的外表,裡面是腐爛惡臭的靈魂。」
「曾經我非常的厭惡他,也厭惡我自己,我現在也一樣,但我不至於自甘墮落,因為就算我要死,也要在你後面死。」
蘇宴輕盯著臉色蒼白的蘇洛文:「現在該你說了,你之前描述了那麼多的事情,和你最在意最恐懼的內心有什麼關係嗎?」
焦盼盼和陳曄齊刷刷看向蘇洛文,後者死死抿著嘴,幾次猶豫地張開嘴又重新閉上。
「你說不出來,因為你在撒謊之前沒有想到過這一點,等到你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你一直給自己塑造和善,陽光,積極向上的假面,你也說不出來你有什麼在意的東西......」
「或者是,你還在想。」
蘇洛文的確在急速思考,但是由於蘇宴輕步步緊逼,他沒辦法立刻想到。
一切早在蘇宴輕的預料中,他睨了一眼身旁的位置。
之前站在這裡的人給了他現在和蘇洛文對峙的機會。
「我來幫你想一個,你最在意的是我一直不肯接納你這個哥哥,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又要怎麼解釋之前對我的針對呢?」
蘇洛文乾澀的喉結滾動:「因為......因為......」
大腦天旋地轉,明亮的房間頓時變得昏暗一片。
蘇洛文恍惚間想起五歲之前發生的時候,爸爸有自己的家庭,每個月只能抽空來看他一次,他要跟他媽飽受歧視,鄰居和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在背地裡說他們的閒話。
後來他才從親戚的口中知道,他媽媽是破壞了別人家庭的小三,所以爸爸才不能一直陪在他身邊。
直到有一天,爸爸說要把他接過去,一家人終於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只不過爸爸還有一個兒子,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他在心裡發誓,爸爸是他一個人的爸爸,他好不容易能和爸爸生活在一起,誰也不能搶走他的幸福。
「闡述完畢,兩人投票,蘇洛文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