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沒聽到商知然地回答，商知然也沒有任何的舉動，系統困惑地望向商知然。
商知然神情複雜地盯著消失的牆壁：「不，我們沒有商量過。」
他一早就查看過迷宮最上面的虛無，看到了曾經進入過迷宮的那些死去的玩家，他原先的想法是讓蘇宴輕和自己分開，他用商城兌換的易容丹改編自己的容貌，把自己變成這些死在迷宮的玩家的樣子迷惑這隻怪物。
既然蘇宴輕可以讓怪物的意識吵架，也就是說他們並不受怪物操縱，而是怪物被他們操縱，利用這一點，讓怪物徹底扭曲崩潰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沒有想到蘇宴輕已經逃走了，居然還會再回來，還看到了他的臉。
【001，001，你在想什麼？】
商知然搖搖頭：「再兌換十二顆易容丹。」
【12顆？】
「嗯。」
反正已經被蘇宴輕看到，大概蘇宴輕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沒什麼顧慮了。
想到這裡，商知然安慰自己。
蘇宴輕開始懷疑他的身份還是配合他的行動，這不正說明蘇宴輕無條件相信他，這得是什麼樣深厚的感情啊！
系統聽到商知然的聲音，無法理解商知然神奇的腦迴路。
有沒有一種可能，命比一切都重要，在這麼危及的情況下蘇宴輕哪有心思管其他的。
又換了一張臉，商知然從頂上跳下來，怪物又開始朝商知然的方向狂奔。
熊掌滿是長毛的巨手在商知然面前急停，虛無腦袋與身體分離，化成摸不到看不清的霧氣停在商知然面前，疑惑地打量著面前的人類。
男人帥氣的臉上擠出另一張臉。
怪物艱難地扭動腦袋，很快的，在本就擠滿了四張臉的腦袋上又擠出了兩張臉，帶動著整個腦袋擰成了一團麻花。
「他還活著？？？我們所有人都死了，為什麼他還活著？」
「殺了他，殺了他！」
虛無正要衝過去，猝然愣在原地。
那兩張臉上又出現了第三張臉。
「他跟我們一樣......」
「胡說，他是人類，他跟我們不一樣。」
「他是人類，那我們是什麼？」
「我們是什麼？」
最後死掉的那幾個和商知然一起進來的學生，王寧，焦盼盼，沈安冉，陳曄，李學戊，還有最開始死掉的趙方文和譚童，他們全都冒出來，試圖在虛無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我們是什麼？」
「我們現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