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顯然還有話想說,卻頓了頓,仿佛不知道怎麼開口。
安室透:「講。」
「……那名犯人手臂上有一個槍口,經檢查和核對是您的手.槍造成的,傷口附近有形狀詭異的血跡,像是被人塗抹過,而您的衣服上也全都是血……他的血。」
風見頭皮發麻,把外套遞給安室透,讓他自己看看。
金髮青年在看到那些大片的褐色字跡後,瞳孔微微一縮。
他反應極快地先問了一句:「有能提取的指紋嗎?」
「有,但對比不出任何結果,對方很可能用某種技術在手指上做了偽裝。」
「……」
安室透眸色漸深。
他可以確定對方絕對不簡單,連他都無法反應的速度和取血作墨的手段,根本不是普通人就能做出來的事情,更別說她身後還疑似有一個組織支持了。這樣的人,會粗心大意到留下指紋嗎?
恐怕是想要用假指紋誤導他們吧。
他看向那用鮮血書寫的字跡:「安室透因無故毆打無辜市民需賠償西格莉德………總計十萬日元已蓋指紋」
衣服被撕了一塊,顯然是被對方拿去做存檔了。
……
安室透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剛拿到時沒看清還以為是什麼挑釁發言,還特地寫份血書,沒想到竟然是個欠條……?
金髮青年突然迷惑住了。
嫌疑人穿著莫名其妙的衣服,莫名其妙出現在他面前,莫名其妙地說了好幾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莫名其妙地寫下欠條後迅速地離開。
就連他都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
怕不是故意這樣做,來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的。
安室透警惕值拉滿,知道公安肯定已經檢查過,也還是再檢查了一遍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小玩具,然後才讓風見向他描述他昏過去後發生的一切。
整理完所有線索和情報,安室透緩緩吐出一口氣,在風見欲言又止的表情里走進洗手間。
然後就和鏡子裡的花貓臉四目相對。
安室透:「……」
安室透:「????」
……
今天打工皇帝喜聞樂見地翹班了。
因為他沉著臉,以畫花貓臉和寫血書等行為為切入點,坐在電腦前寫了一整個上午的行為分析。
——共計一點五萬字。
*
不知道公安那邊發生的一切的你,正敲響松田陣平家的大門。
捲髮青年應該在貓眼裡確認了你是誰,然後便有些驚訝地拉開門:「西格莉德?」
你點了點頭回應他,舉起手中的麥片:「你好,可以藉口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