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職位高,你來。」黑髮少女看了他一眼,微笑著說道:「搬救兵會嗎?現在就給你的同伴發郵件,就說任務失敗,速來支援。」
說完,她有些神經質地嘀咕道:「太少了……人太少了。還不夠。」
安室透沉默了。
昨天晚上遇到這個神經病,今天又遇到,要這真是個巧合,他也屬實倒霉得過分了些。
不過眼下這情況,他倒是喜聞樂見。
他果斷把嚴重的事態發給了琴酒。
發完之後,敵人理所當然地一拉一扯,讓他雙臂脫了臼。
安室透反而更鬆了口氣,如果對方不動手,他就要考慮自己添一些傷口了。
而且對比其他人,對方對他的手段簡直不要再溫和,溫和到甚至讓人產生懷疑。
……難道是因為,自己還需要還她的債嗎。
安室透:「……」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這個就是真相了。
而這個時候,黑髮少女正笑眯眯地拄著手杖,用一副道歉的口吻對地上那些無法動彈的組織成員說道:
「真是抱歉,剛剛下手似乎有些重,讓大家這麼痛苦。那麼在救援趕過來的這段無聊的時間裡,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她彎起眼眸,撿起地上的一支手.槍,不緊不慢地圍著他們踱步,用禮貌溫和的語氣說道:
「遊戲規則很簡單,我出謎語,你們來猜。而我會在第一個猜出來的人之外的人里,隨即挑選一位幸運兒,」她將手.槍上膛,格外輕描淡寫地笑著,「把一枚子彈打進他的關節里。」
「很好,看來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麼——」
「遊戲開始。」
*
你圍著這群已經毫無反擊之力的獵物踱步,將子彈一枚一枚嵌入他們的身體中,冷眼看著他們痛苦哀嚎。
你最初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為了砸場子,順帶搶走那碼了幾個手提箱的美金而已。
然而當你看到貨物的時候,你改變主意了。
所以你沒有浪費等待時間,你和他們玩起了遊戲。
你知道,某些哥譚瘋子喜歡這樣的「遊戲」並不是全無道理的,這會很暢快,會讓心中所有的戾氣和施虐欲得到發泄,會消解他們已經外溢的瘋狂。
所以某些時候,你也並不會排斥這麼做。
遊戲進行過一輪之後,你才想起來那個眼熟的金髮青年似乎還在一聲不響地觀察著自己。
於是心情已經多雲轉晴的你跨過屍體走過去,蹲下身,對著金髮青年耳旁低聲說道:
A.「我其實想把這裡地位高的人的頭砍下來,然後送給你們組織的首領。但我不想殺了你,所以我只能很遺憾地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