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你擦吧。」禾憐道。
「給。」千俞又把帕子遞給了禾憐。
禾憐把帕子折了一下,用不帶繡花的一面輕輕的擦拭著千俞的臉頰。
手指若有若無的觸碰到了千俞的臉龐,傳來一股溫熱的觸感,讓千俞心一顫,也不知是手帕香還是禾憐的玉指香。
禾憐看著千俞這般樣子,嘴角盪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千俞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有些慌亂的錯開禾憐那雙半眯著的黑眸,不知不覺染紅了耳根。
「好啦,乾乾淨淨的。」禾憐故作乖巧道。
「咳..喝酒喝酒。」
千俞打開酒罐,鼓著嘴吧,猛地喝了一大口。
「慢點喝。」禾憐道。
晚風帶著些涼意,吹起了二人的髮絲,愜意又舒爽。
禾憐也打開酒,喝了一口,辛辣刺激從口到胃,一陣火熱。
「對了,我掉下去前看到了兩個你..不是錯覺吧?」禾憐問道。
千俞聽後愣了一下,應道:「不是錯覺。」
「...那個也是你?」禾憐睜大了些眼睛。
「嗯。」
「她就是魑魘,是我殺了那些人之後分裂出來的極邪極惡的怨氣,當時本應本封印起來,卻不料被她逃跑了。」千俞道。
「是一團有意識的黑霧嗎?」禾憐道。
「我沒見過,但她當時的樣子應該就是你說的那種,難道你見過?」千俞驚道。
禾憐點了點頭,隨後道:「當初我在棲鳳山的時候,無意中遇到了那團黑霧,那在我面前停留了一段時間,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我記不清了。」禾憐道。
千俞抿了下嘴,低頭沉默,彷佛在思索著什麼。
「所以這一百年間,她已經長成了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了?」禾憐道。
「嗯,我們...」
「你們什麼?」
「沒什麼」千俞搖了搖頭。
「之後打算如何,還回神荼司嗎。」千俞道。
「嗯,在那裡待習慣了,要說繼續住在宮中還是很不適應。」禾憐道。
「沒了守護咒,你可要萬事小心。」千俞道。
「好,放心吧,那你呢。」禾憐道。
「我可能會和你有些同路。」千俞道。
「同路?」
「我要收集怨氣,收滿一整個萬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