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發上,染酒蹲在她身前,手中的消毒棉簽輕輕划過傷口,「疼不疼?還有其他地方傷著嗎?」
說著,在對著傷口輕輕吹起。
簡兮:「只是沒站穩滑倒了,沒什麼大事。」
「我自己會回來,你待在家裡就好了呀,你看,還把自己弄傷了。」染酒將消毒棉簽丟掉,收起茶几上的工具。
「我不是怕你在外面著涼,想讓你快點回家嘛。」簡兮說。
外面的大雪下個沒停,持續很很長一段時間也沒有要停下的跡象,對大雪的新鮮勁兒一過,小區變安靜下來,只剩下雪花飄落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夜深人靜,正是入眠之時,染酒站在房間的窗戶前,穿著毛茸茸的睡衣,即便房間開著暖氣,他還楓是能感受到外面的寒意。
窗戶上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抹上厚重的朦朧,他還是看不清楚俞的房子。
這是想他,還是擔心他?
電話打過去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在迷霧中扭曲爬行的骯髒蟲卵攪弄風雲,又會波及到哪些人?
染酒不敢細想,他感到鼻子有些堵,應該是感冒了。
即便沒有在暴雪中行走,周邊的寒氣還是侵入他的身體,若是如此,那那些在災難中掙扎的人又該如何應對?
它就像是一場從天而降的巨大災難,深陷其中的人沒有任何改變局勢的方法,只能窒息般的強迫自己面對。
或許,真正的主線劇情才剛剛開始,命運的齒輪還是到達他的手上,以身入局,方能扭轉乾坤。
他本就不平凡,從二十年前來到季家的那一刻,他的命運就是註定的,所有的一切都有跡可循,任何一句話一個事情的發生,都是在為後文做鋪墊,仔細觀察,便有跡可循。
溫度降得有些突然,昨天出行的三人都受到傷害,簡兮吃了藥不見好,染酒也燒得迷迷糊糊,就連顧伯都有些低燒。
季南與回來的時候,順便把焦許一起帶來。
焦許站在屋檐下掃去身上殘留的雪跡,帶著一身寒氣走進屋內。
屋內暖氣很足,上樓的功夫身上就暖烘烘的,走到臥室門口,身上的寒氣消失不見。
聽見開門的聲音,簡兮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走進來的是季南與,撐著疲憊的身體坐起,「你回來了?」
季南與連忙走到床邊,讓她躺回去。
「昨天你們來公司應該提前說一下的,衣服也不多穿一些,又發燒了。」
簡兮摸摸自己發燙的臉,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又發燒了,我說怎麼這麼困呢……」
說話間焦許已經給她測好體溫,檢查過後打開醫療箱,準備好藥品,「昨天晚上的雪下的有些突然,溫度突然降低,就連天氣預報都沒有防備。」
簡兮已經聽不見他們說話,迷迷糊糊間還交代好讓季南與記得喝廚房的湯。
季南與憂愁的看著她,責備的語氣帶著點心疼,「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