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樂牙幼嫩的胳膊,「他們不是在打架。」
樂牙眨眨清澈的眼睛,眸子裡水光瀲灩,透露著濃濃的不解,「可是那個男生都被打哭了,就像這樣——」
「好了。」
裴駒及時打斷他還想模仿人家哭聲的行為,線條硬朗的臉上泛起一抹不自然,輕微咳了一聲,「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阻止他們好不好?」
這種時候去阻止別人,簡直就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但是為了不讓樂牙繼續再問下去,裴駒只好硬著頭皮走進衛生間。
或許是漸入佳境,裡面聲音大有不受控的趨勢,他在水池邊洗了洗手,水聲響起,那對野鴛鴦頓了一頓,略微收斂了些。
隨後裴駒擦乾手走了出去。
熱心腸的樂牙跑了過來,單純地詢問他,「哥哥,你阻止他們了嗎?他們沒再打架了吧?」
裴駒額角一跳,面不改色地撒謊,「嗯,他們已經和好如初了。」
「哇,哥哥你真厲害,我開始崇拜你了。」
裴駒嘴角微微抽搐。
這種地方就不大可不必崇拜了,感謝世界。
暮色沉沉,回到家已經天黑了。
裴駒背著樂牙打開家門,蘇姨迎了過來,「怎麼這麼大了,還要哥哥背呀?」
樂牙晃蕩著骨肉勻稱的小腿,因為我喜歡哥哥背我呀。「
「哎喲喲,瞧瞧我們牙牙嘴甜得嘞。」
裴駒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把他放在玄關的鞋柜上坐下,「換鞋吧,蘇姨,給他煮碗小餛飩,念叨了一路了。」
「好,你也來一碗吧,瞧你瘦的。」
每次一涉及到吃的問題,蘇姨就要重複一遍他太瘦了,然後給他準備超大份的飯菜。
「少一點就可以了,我們在外面吃過一點。」
蘇姨連連點頭,語氣卻是極為敷衍,「好好好。」
裴駒跟蘇姨說完轉過身來,樂牙還好整以暇坐在鞋柜上,裴駒捏他的臉,「怎麼還沒換鞋。」
樂牙抬起兩隻腳,腿繃得直直的,腳踝碰在一起撞了撞,撒嬌道:「哥哥幫我換嘛。」
「你呀你,嬌氣包一個。」
嘴上說著,卻是彎下高大的身軀,幫他脫了鞋子,握著他細細的腳踝塞進專屬他的兔耳朵拖鞋裡。
寬大的手掌像是懲罰一般順著腳踝往上,在他肉肉的小腿肚上捏了捏。
「可以了吧。」
樂牙臉頰露出兩個深深的小酒窩,愉悅地抬手摟住裴駒的胳膊,被裴駒起身的動作帶了起來,整個人像是盪鞦韆一樣掛在裴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