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一聲,「那為什麼突然想自己煮粥了?」
樂牙靦腆一笑,臉頰的兩個小酒窩深深的仿佛陷滿了水蜜桃汁,只是看著,就覺得甜的不可思議。
「嗯,嗯,我就是想給裴裴煮嘛,裴裴吃到我親手煮的粥不開心嗎?」
他雙手捧著下巴,漂亮精緻的一張小臉洋溢著淺淺笑意,玻璃珠一般的琥珀色眼珠亮晶晶的。
裴駒說不出一個不字。
「我去,誰在客廳里拉屎了嗎,好噁心的味道!」裴響皺著鼻子,一臉嫌惡地走進餐廳。
驀然對上三張冷酷的臉。
他嚇得往後一跳,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都看著我幹什麼?」
裴駒淺淺微笑,「過來喝粥。」
裴響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聳著鼻子到處嗅了嗅,一把捂住鼻子,驚恐地指著裴駒面前的白瓷碗。
「我只是談了個戀愛,你不至於氣到吃屎吧??!」
裴駒微笑。
裴駒想打人。
十分鐘後,裴響喪眉搭眼地坐在了餐桌旁,抽抽噎噎的,就連哭泣都要壓抑著不敢出聲。
樂牙失落地端著砂鍋聞了聞,「我做的粥真的有這麼噁心嗎?」
裴響揉著下巴,在他哥魔鬼一般的眼神下,十分違心的誇讚,「啊~~~這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好假。
好浮誇。
好欠揍。
裴駒懶得理會他,徑直舀了一勺粥送進嘴裡,而後一勺接一勺,直至將碗裡的粥吃了個乾淨,展顏輕笑,「確實,很好吃。」
樂牙嘴角揚了起來,眼睛重新恢復了光彩,「真的嗎,裴裴你真的覺得好吃嗎?」
「噗哈哈哈……裴裴,這是什麼鬼稱呼啊……嗷!痛痛痛——」
裴響抱頭鼠竄。
裴駒拉過樂牙,翻開他的手心,「疼不疼?」
細白的指尖燙紅了一片,左手虎口處燙出了一個亮亮的水泡。
樂牙縮回了手藏在背後,聲音軟軟的,「一點也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
平時蹭破了點皮都要嬌氣地哼唧上半天的人。
裴駒找來醫藥箱,取出藥膏輕輕塗抹在燙傷的地方。
「你可以不用做這些的。」
樂牙撅撅嘴,才不要聽他的。
裴駒看他叛逆的小模樣就知道他沒聽進去,只得輕嘆一聲,妥協道:「受傷了一定要跟我說,不能自己一個人憋著,知道嗎?」
樂牙用腦袋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故意裝出一副很厲害的模樣,「我又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