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樂牙就跟著余行川一起練舞。
余行川已經學的七七八八，一邊跟人家學，一邊教他。
樂牙認認真真，可還是跳不來，好多動作學了又忘，學了又忘，都快給余行川搞自閉了。
樂牙也有些不好意思，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沾濕，乖順地貼在額頭上，「嗯，要不我自己一個人練一會兒吧。」
他不想因為他，影響了余行川的訓練。
余行川想了一會兒，「好吧，你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再問我。」
「嗯嗯。」樂牙點點頭，跑到一邊去練了。
寬大的鏡子裡，映照出所有人最真實的模樣，樂牙臉頰紅撲撲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堅毅，做出來的動作像是在做廣播體操。
「你這個動作不對。」
身後傳來清冷的男聲。
樂牙回過頭，琥珀色的眼睛水靈靈的，我抓了抓耳側的頭髮，「我沒有學對嗎？」
孫令舟喝了一口礦泉水，將瓶子放在牆角，走到他旁邊將剛才的動作做了一遍。
「這裡，重心放在左腳，手先繞上，停一拍，再下來。」
樂牙聽完，照著他的動作比劃了一遍，「這樣對嗎？」
孫令舟點點頭，「對了。」
「還有這裡也不對……」
或許是孫令舟的話語充滿了專業感，樂牙無知無覺跟著孫令舟把動作順了一遍，然後就發現，原本又碎又難記的動作，像是用線串聯起來，做出一個動作自然而然就順延到了下一個。
樂牙看向孫令舟的眼神像是在看神仙，「你太厲害了，你一教，我就會了。」
孫令舟面上沒什麼表情，聞言也只是眼眸淡淡浮動，嘴唇輕啟，「你以前沒學過，不會正常，只要有一定舞蹈基礎的人，這幾個動作都沒問題。」
樂牙眼神清澈，「原來不是因為我太笨了呀。」
孫令舟沉默片刻，轉身準備離開，「有問題你可以來問我。」
樂牙叫住了他，「孫令舟，我只會唱歌，需要我幫你嗎？」
孫令舟頓了一下，嘴唇拉成了一條直線，「不用了。」
「好的吧，那我請你喝一瓶小飲料好嗎？」
孫令舟幫了他好多次，樂牙不是個不懂得感恩的人，除了唱歌，他就只能請孫令舟喝飲料啦。
孫令舟並不習慣和其他人相處，就算在團隊裡，和隊友的關係也不冷不熱。
猶豫片刻，他微微頷首，「謝謝。」
樂牙笑彎了眼睛，「不用謝謝的，我們是室友呀。」
孫令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顏色略淺的一雙眼瞳里乾淨單純，像是從未沾染過外界的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