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恩早已經習慣了她小時老師又冷又拽又美的架勢,她撩不動,也不硬撩,就跟著他哥哥吐槽:「小時老師就算病著,也超級高冷啊。」
陸延遲笑得胸腔顫抖,心底則美美地想道,小時老師確實挺高冷的,但昨晚我已經和高冷的小時老師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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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陸延遲一直照顧著生病的時箋,替他打包吃的,又陪著他去掛水,致力於幫時箋調養好身體。
時箋身體底子本就不錯,再兼之心情愉悅,飲食健康,剛開學學業壓力也不大,抗生素每天掛著,藥準時吃著。
周四,去醫院複診,時箋徹底好全了,按壓右下腹沒有絲毫疼痛。
炎症下去了,自然不再需要掛頭孢這種抗生素防感染,陸流便沒再開輸液了,卻仍是叮囑時箋好好靜養。
隨著時箋身體漸漸好轉,他和陸延遲關係也在迅速升溫。
縱算時箋心硬如鐵,被這麼精心照料,也焐熱了,更何況時箋性格偏淡,但並不冷漠,闌尾炎復發本就是意外,他真的很承陸延遲的情。
這周末,時箋身體徹底好全乎了,便一大早去超市,備了兩天的食材,打算做兩天的飯,叫上陸延遲一起吃。
陸延遲這人吧,懶得要命,之前時箋生病,他要照顧病人,自然早睡早起,如今時箋病好了,又恰逢周末,他就原形畢露,睡到了十一點多才起床。
玉米排骨湯的香味飄得滿屋子都是,陸延遲理所當然地……沒有點外賣,他洗漱完畢穿著條睡褲來到客廳,狠狠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時箋聞聲,瞥了他一眼,又飛快地挪開了視線。
這種套條睡褲光著膀子的尺度,於直男而言壓根算不上什麼,男孩子們混熟了,都挺放飛的。
時箋大一一整年,連裸男都見識過,他從來風輕雲淡波瀾不驚。
但陸延遲不一樣。
他對陸延遲居心叵測心懷不軌。
他饞陸延遲的臉和身子。
所以,他根本無法適應,他每次看到都覺得眼熱,又只能故作平靜地看向別處。
陸延遲徑直來到廚房,看到大美人會做飯,第一個念頭,想吃,他杵在時箋身側,主動地挑起話題:「做飯呢?」
時箋淡淡地「嗯」了一聲,又不動聲色地偷瞄了他一眼。
男人身材高大昂藏,男性荷爾蒙不要錢地揮發著,壓迫感十足。
前提是別看臉。
他那張立體英雋的臉上寫滿了「快叫我吃飯」「叫我」「叫我」。
時箋生病期間被人照顧了好幾天,親自下廚本就存著答謝對方的意思,當即淡聲道:「你快去換衣服吧,換好衣服我們一起吃飯!」
陸延遲:「……」
吃頓飯而已,為什麼還有換衣服這種請求。
周末家裡蹲,不都是睡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