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時箋大概不知道具體,魏衡又解釋了一番,「我去年被外借到聽風樂隊了,在那邊幫他們過渡一下讓他們重新找好吉他手,聽風樂隊現在有點紅,導致我時不時被認出來,吉他手嘛,粉絲認得清這張臉,也喊不出名字,然後我就成了傳說中的聽風樂隊的吉他手,害得我每次都要解釋半天。」
「不過,以後我們自己的樂隊做起來了,就不會被認錯了。」
「我是槐序樂隊的吉他手。」
時箋性格包容開明,不論是陸延遲說開店做生意,還是魏衡說自己在兩個樂隊幹活,他都會覺得挺有意思的,有一種長見識的感覺,他笑意盈盈地道:「感覺干兩個樂隊的活也還蠻好玩的。」
魏衡簡單說明道:「我們樂隊和聽風樂隊關係很近,是兄弟樂隊。也算是難兄難弟吧,我們沒主唱,他們沒吉他手,互相幫幫忙。」
隨即,語調不無失落,「沒吉他手還可以去外邊借人,沒主唱影響還更大一點,無法接活,我這人吧,也有點表現欲,有癮,對比排練,我更喜歡登台演出。」
時箋怔住,在那麼一瞬間,被這樣的靈魂打動。
時箋和魏衡接觸不多,為數不多的交集下,魏衡給他的感覺沉默內斂話不多,他本身中等個頭,中等身材,五官倒是端正清秀,卻依舊其貌不揚,就普普通通一小孩兒。
但魏衡是很純粹的音樂人,他是真的喜歡才幹這個,一手吉他技術登峰造極。
對這種有著自己的熱愛、本身業務能力過硬、性格低調內斂不張揚的男孩子,你很難沒好感。
時箋眼底染著淺淺笑意,嗓音更是極其真誠:「你吉他彈得很好啊,回頭找你請教一下。」
魏衡很是隨意:「說不上請教吧,以後都在一個樂隊,互相學習交流唄。」
時箋淺淺一笑,爽快地應:「行。」
他想,陸延遲的眼光是真的好,槐序樂隊另兩名成員人品好性格佳專業也相當過硬。
時箋不是那種社交達人,靠著陸延遲,卻也能收穫到兩份誠摯的志同道合的友誼,挺好的。
而這樣的欣賞是雙向的——
魏衡對這位新主唱也是發自內心的佩服,他最初對時箋的好感來自顏值、嗓音、音色、颱風,這是一塊璞玉,你清楚地知道,有這樣一位主唱,槐序樂隊會走得很遠很遠。
現在呢,則是誠服於時箋的實力、性格、能力。
對欣賞的人,魏衡不再沉默內斂,他話很多:「講真,也有不少人像你一樣學歌快、天賦好、現場穩,但那基本上都是在這一行呆了很多年的老人,他們是專門吃音樂這碗飯的,本身也已經混成我們這一行的頭部了,但是,時箋,你真的是,第一天加樂隊啊,而且你才十八,不到十九歲……」
「我現在感覺,槐序樂隊,未來可期。」
胖子笑眯眯加入話題:「關鍵我們主唱不僅學歌快,效率也很高,三個課時直接把所有的歌都練完了,感覺一晚上完成了一個月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