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的事情搞定之後,陸延遲目光深深地看了時箋一眼,頗有些欲言又止。
時箋何等的敏銳,自然知道陸延遲想問的是《想》這首歌,陸延遲當初因為在他心底比不過學業都哀怨了許久,現在,他十九年來頭一次寫歌,寫的還是自己的暗戀,陸延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檸檬味。
時箋壞笑著看他,等他主動提及,陸延遲問,他定然坦然告知這首歌是「給你寫的」。
陸延遲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問,他抱住時箋,啄了一口他的腮幫,說:「算了,搞暗戀哪裡比得過搞明戀。」
時箋:「……」
陸延遲主要是覺得,他和時箋現在是熱戀上頭的時候,就不提過去的事情給兩人找不痛快了,而且兩人都快二十歲了,有點過去很正常,時箋情史一片空白,只有暗戀史,他情史也一片空白,但也有不少緋聞,還挺公平的。
兩人現階段最重要的還是,把感情穩定下來,扛過異國這件事。
時箋見陸延遲沒問,便也沒說,他在釣陸延遲,但顯然釣得很失敗,至今沒人發現他的小秘密。
好在「在一起」從來比「怎樣在一起」更重要,陸延遲現在愛他,這就夠了。
兩人在排練室泡了半個多小時,劉錚和魏衡便也過來了。
劉錚和魏衡都知道陸延遲和時箋一大早的飛機抵達杭州,他倆特意早點過來也是為了陸延遲、時箋談一下。
時箋看著樂隊另兩名成員,莫名的心虛。
劉錚嘆息一聲,道:「不就是出國交換嗎?多大點事兒,也值得你退樂隊。」
魏衡附和道:「對啊,有些事情攤開來說,好好溝通不好嘛,樂隊本身就很不穩定,你有自己的事情說一下我們也能理解的,而且,你只是出國交換一學期,又不是不回來了。」
時箋誠摯地道歉:「抱歉抱歉,之前真的是太衝動了,當時想著出國會給樂隊帶來不便,所以就想著退掉樂隊。」
劉錚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們樂隊一年多沒主唱不也活得挺好的,現在最起碼是有主唱,只是在國外交換。」
魏衡則語重心長地道:「怎麼說呢,我覺得,樂隊成員之間,理應有著應有的道義。我們四個,不論是誰,除了樂隊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大家互相包容理解,樂隊才能走得更長遠。雖說我確實有登台表演的欲望,但是,不要忘了,我還在聽風樂隊打工呢!」
劉錚手肘捅了捅時箋,笑眯眯道:「大神,就算你不相信樂隊另外三人對這種事兒的態度,也請相信你自己的業務能力,你真的是我現在見到的最棒的主唱,你的到來,讓槐序樂隊進到livehouse演出,又讓樂隊在B站、抖音這些平台積攢出無數的粉絲,而且你還寫出了《想》這樣任何人聽到都會覺得很牛掰的曲子。」
「牛人在哪裡都是被捧著的。」
「更何況你真的,不論性格還是人品都沒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