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明明是時箋十九歲生日,陸延遲卻莫名有一種在拆禮物的感覺。
他按照自己的審美和性癖悉心包裝好自己的禮物,又把禮物擺在鋼琴上,慢條斯理地拆開了包裝。
時箋躺在微涼的柚木色鋼琴上,他身上的西裝外套早就不知道扔哪了,白色襯衫倒是掛在身上,但衣扣敞開,又裸露出他平直細白的肩膀,至於身下,□□。
而面前的男人衣衫完好,黑色西裝包裹全身。
時箋難耐極了,他腳踝無意識地晃動,不經意間碰到鋼琴琴鍵,「叮咚」一聲輕響,泄露在夜色里,清脆得很好聽。
第74章
時箋套著西裝襯衫和長褲, 懶洋洋靠坐在臥室躺椅上,他聽著盥洗室傳來的漱口聲,表情有些微妙。
毋庸置疑, 鋼琴上的那一場愉悅至極。
但是,怎麼說呢,他本以為今天他生日, 兩人水到渠成順理成章地就把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曾想,也就口了一回。
也對, 陸延遲是清純男大, 自己這種欲望極重的瘋批老色批沒法比。
陸延遲從盥洗室出來,就見到時箋沒骨頭似的歪在椅子上,他髮絲微亂,神情慵懶,身上襯衫衣扣一粒未扣,敞開的衣襟里,依稀可辨星星點點的紅痕和掐痕, 他皮膚本就白若靜瓷,那些曖昧的痕跡綻放在他身上宛若雪地里的紅梅一般耀眼刺目。
這些……都是他弄的。
陸延遲隨意瞥了一眼,喉結滑動, 目光幽沉。
如時箋這樣的絕色美人, 躺在鋼琴上任由人擺布, 陸延遲說不饞是假的,哪怕現在, 陸延遲隨便掃一眼美人紓解過後的懶散模樣, 也是身體緊繃欲望浮動。
然,陸延遲對自己珍之重之的男孩子, 從來都隱忍且小心翼翼,今天又是時箋生日,他致力於給時箋最完美的體驗。
陸延遲目光沉沉地望向時箋,啞聲詢問:「舒服麼?」
時箋驟然回想起,剛才在鋼琴上,他眼神迷離渙散,面前的大男孩臉上掛著白痕,也是這樣問他「舒服麼」,似乎他的感受並不重要,他只想讓他快樂。
那一瞬間,時箋有一種被奉為神明一般的虛榮。
我暗戀的男神正在給我口,那種征服感和凌虐感,爽得時箋頭皮發麻,那不只是身體的愉快,更是靈魂的顫抖。
講真,不舒服是假的,任何男的都拒絕不了這種事情,生日這一天來上這麼一出更是極有情調。
時箋只是……有點急,他急於在出國前把兩人的關係徹底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