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箋被戳到了一下,他情動地勾住陸延遲脖子,仰起頭,一下一下地親吻陸延遲嘴角。
陸延遲被美人親了,摟著他,細細地回吻了過去。
梅玉煙無疑是他和時箋需要面對的另一道坎,但他會和時箋一起邁過去,他會擺平這事兒。
時箋和陸延遲親熱了一會兒,平息了心頭洶湧的甜蜜和愛意,這才道:「可以問嗎?你和梅玉煙,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陸延遲要和時箋聊正事兒,便也克制住了那股子熱戀上頭恨不得時時刻刻和美人膩歪的勁兒,他盤腿坐在床上,神色頗為認真。
時箋有樣學樣地也盤起了腿。
小兩口面對面聊天。
陸延遲醞釀了一下說辭,這才開口:「梅玉煙的身份挺複雜的,他算是私生子吧,他爸和一個畫家婚外情生的他,這個畫家在梅玉煙初中的時候生病過世了,他爸和原配沒有小孩兒,便乾脆把梅玉煙接了過來養在身邊。」
「那時候他十三四歲,初三,轉學到了我們班。」
「我這人交際挺廣泛的,班上、學校、甚至外校很多同學都聊得來。」
「我跟梅玉煙一個班,又在同一個畫室學畫畫,自然也有一些交集。」
「當時學校也有一些關於他是私生子的謠言,我聽到也會制止一下,總覺得這樣背後說人挺沒品的。」
「梅玉煙大概是對於我這種相護有點感動吧。」
「再後來他就跟我表白了。」
「我拒絕了。」
「本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我都直接表明我不喜歡他,接下來各過各的不就完了嗎。」
「但他接下來的操作我屬實看不懂,他開始各種造謠我跟他在一起,什麼圖書館接吻、畫室做|愛、把用過的保險套扔在教室垃圾桶,傳得有模有樣,他又還是個畫手,他還畫了很多我跟他的同人圖,這些同人圖都是搞顏色的那種黃圖。」
「這種帶點顏色的東西本來就吸引人傳閱,他圖畫得……艹,我看過,很噁心,但畫面確實不錯。」
「反正全校傳瘋了,連外校都知道這事兒,甚至網上都有這種圖。」
「也就一個禮拜吧,我發現全校都是我和他的黃謠,而且伴隨著大量他畫出來的澀圖。」
「當時距離中考不到一個月了,我因為這事兒,只能報警,請假在家自學,我家裡也開始給我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