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箋對和自己約定終生的男孩子,自然毫無隱瞞,只是因著夜深以及剛才的那兩場,嗓音倦啞:「你回到杭州之後,孟深幹了一件很畜生的事兒,他強迫一小姑娘跟他發生了關係,對方家長想告他強|奸,但是,孟深一口咬定是在談戀愛,孟深那時候也未成年,上法院這事兒估計也判不下來,而且就這種事情打官司對女方名聲多多少少有些影響,反正當時,女方家長一直在諮詢律師想方設法想要讓孟深付出代價。」
「在北京那地方,真的不缺有錢有權的人,誰家的孩子不是當寶貝一樣對待,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真的,想砍死對方的心都有。」
「我當時無意得知了這件事兒,就去找了那位家長談判。」
「孟深這麼些年霸凌虐待我一直偏愛錄視頻,他喜歡重溫這些視頻找快感,而我恰好保存了這些視頻。」
「我跟對方交涉的結果是我可以把視頻給他,讓他以校園霸凌的名頭給自己女兒,而他幫我退養回原籍並且搞定學籍。」
「這位家長很爽快就同意了。」
「這位家長應該是自己運作了一下,反正這些視頻出來,上了好幾天的熱搜以及法制新聞,接下來,孟深被退學,我被退養。」
時箋從不覺得自己是善茬,因為他不是被孟家退養灰溜溜回到西安的,他是把孟家那位寶貝兒子寶貝孫子親手摧毀才瀟灑離去的。
全網都知道孟深對弟弟孟淺的霸凌,以後他不論去哪兒,都會有霸凌自己弟弟以及被附中這種名校退學的記錄。
時箋有關於孟家的最後記憶,是孟家奶奶跌坐在地上哭嚎:「哎喲哎喲,你個畜生,我們家怎麼抱養了你這種畜生,那是你哥哥啊,他打你幾下有什麼?」
「你這小畜生,要不是我們孟家養你,你不會覺得你能長這麼大,還接受這麼好的教育吧!」
那位軟弱無比靠生子嫁入豪門的養母前去攙扶,她抬手一巴掌就打了過去,「我都說了,當初就該抱養個女孩子,你看看你,都作的什麼孽啊,抱養這種畜生……」
緊接著,又開始嚎,「現在好了,我的寶貝孫子啊,他還那么小,居然被害成這樣……」
孟淺看著這位頑固又無賴的老人,懶得溝通,他只是冷冰冰地道:「有句話說得好,老而不死是為賊。」
「你不會覺得你的寶貝孫子被你教得很好吧!」
「好好管管他吧,現在也只是被退學,以後指不定危害社會,牢底坐穿。」
扔下這番話,孟淺揚長而去。
他身無長物,背著個破舊的雙肩包便離開了北京這座他從小長大的城市,目標,西安,他的出生地,一座全然陌生又因著厚重歷史而廣為人知的城池。
普快,坐票,車廂內聲音嘈雜、氣息混亂,火車穿過祖國大好河山,慢悠悠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