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對方投來的目光,唐楠看過去,那男A卻別開了臉不去看她。他始終側著身子,一條手臂垂在身側墜得他整個身子都是歪的。
早在大門口的時候唐楠就注意到躲在車子裡的男A手臂上的怪異,他的小手臂到手指全都比正常人粗兩倍不止,表面全是腫塊,皮膚凹凸不平還長有許多小水泡,水泡的眼色暗棕跟他本來的白皮膚不相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移植了癩蛤蟆皮,手臂周圍還有黑氣繚繞。
自從在醫院秦北在她腦門上吹了一口氣開始,唐楠就能隱約看到一些東西,她能看到男A手臂上的黑氣,分辨出這種黑氣和高明屋子裡的黑氣很像,當時一屋子的黑氣都被小老虎吃掉了,它應該可以應付這男人手臂上的東西。
厚重的雨衣底下動了動,季煙、男A、兩名保鏢皆是一驚,身體齊刷刷地往反後靠去,車身都隨著顫了顫。
“你,你帶了什麼?”季煙哆哆嗦嗦地問道,似乎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把這群人嚇出毛病來。
她的這個表現讓唐楠有些暗爽。她沒有表現出來,她還記得自己是來幹嘛的。她解開雨衣放出了抱著的小老虎。
小老虎剛一露頭就瞪著眼睛衝著季煙等人呲牙,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似乎在警告她們離自己遠點。
“你個小畜生,也敢沖我呲牙?”男A惡狠狠滴罵了一句,要不是側坐在車窗邊上,手不方便,他肯定薅著尾巴把這隻死貓從車窗丟出去。
這些二代都是腦殘,一隻貓還給腦門上染了個王字,以為是老虎呢?有本事養真老虎去啊!
罵貓也得看主人,唐楠的臉刷地就黑了,秦北都不能罵小老虎,何況季煙身邊的一個小白臉?
季煙被唐楠冷漠的眼神冰到了,回頭呵斥自己的男朋友,“宋得印你發什麼瘋?還嫌自己惹的麻煩不夠多嗎?罵人家貓幹什麼?唐楠來幫我們就應該心懷感激。活得不耐煩你就滾出去!”
宋得印就是男A的名字,作為專業小白臉被罵了也只能咬牙挺著,前排還有兩個季煙的保鏢他根本做不了什麼。他下顎線繃直,一副隱忍著不敢發作的樣子,只是惡狠狠地瞪了小老虎一眼便不敢再言語。
季煙強擠出一個笑臉,“唐楠,謝謝你不計前嫌來幫我。不過,下著大雨你怎麼把貓帶出來了?”人的事兒還沒解決明白呢,弄了一隻貓來添亂,這要是撓了誰怎麼辦?可她又不敢抱怨,畢竟是自己求人家來的。
“我沒有不計前嫌,這是一場交易,請你務必記住答應我的事。”唐楠冷冷道。
“是,我,記住了。只要你幫我們解除詛咒,我就幫你拿到那件東西。”季煙又問“秦大師呢?”
又不是她喊小北子的時候了,還秦大師?
“她說這種程度的麻煩小老虎就能解決,不用她出手。”唐楠擼了一把小老虎的背,能感受到它背繃得緊緊的,不知道是出於緊張還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