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這麼站著從容不迫,又好像四面八方都是她的退路,她無所畏懼一樣。
「你為何現在說這件事。」虞天衍道。
他約莫也是不曾見過這樣的人。騙子就好好做騙子,棋子便好好做棋子,到處亂跑算什麼。
「因為……我想說。」
孟嵐心情反而好了許多,她就喜歡看人變臉色的樣子。
或許她高興,還能把男主家族的滅門慘案的真相,以及嘯月宗出賣自己人的行為,包括其他宗門修真大能背後的齟齬全部都揭露出來。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她高興。
作惡多端系統:「……學到了,原來這才是反派的精髓,靠,我一個做壞事的系統也感覺自己的精神要被污染了啊。」
「現在不能說。」虞天衍道。
「為何不能?我想自首,還不能了嗎?」孟嵐挑了挑眉。
虞天衍盯著她:「你師尊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處理這樣的事情,他不能再遭受打擊了。」
「哦。那好吧,那我們偷偷說,別告訴他。」孟嵐想了想道。
好,你還把這事當隨便一個小朋友的秘密對吧,可以當悄悄話講是吧。
孟嵐看著虞天衍面色雖然平靜,但是他遲遲沒有動作,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思索的情況。
她把玩了一會兒自己的手。
說起來,如果真要把當年的事情翻出來,丟人的是誰那可不知道呢,那信物雖然是被原主搶來的,但是其實是算撿漏,還是從修真者手裡,這世界很有趣,但是按照原本的軌跡一直走,那未免還是無聊了一點。
不如找點樂子?
救死扶傷系統:「完蛋了,宿主又犯病了,誰來治一治她啊!」
「你……」虞天衍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師伯?」
「沒事,我現在就聯繫你師父,讓他先見你一面,你有什麼秘密當著他的面說完再來找我。」虞天衍拂了拂衣袖,似乎下定了決心。
孟嵐瞬間換了個臉色:「……啊,不必了師伯,我覺得,其實不必了,我還是不氣我師父了,他現在比較脆弱,不合適不合適。」
「他既是你師尊,這種事與他相干,再苦也是他自己受著。」
「沒有沒有,我剛剛開玩笑的,我什麼都沒說。萬一他被我氣死,我怎麼辦啊?」孟嵐尷尬地笑了笑。雖然她疑心真相江拂白自己是知道的,但是直接說出來他可能會疑心她又想叛出師門了,到時候可難哄。
虞天衍瞧了她幾眼,語氣忽然緩和了幾分道:「不過當年之事,你確實可以與我說說。」
信物屬於江拂白的故交。
然而他的故交又能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
孟嵐:「……」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虞天衍,這對方做的又是哪一齣戲?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