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就傳出二公主府鬧賊了。
女皇御賜的金子被一掃而空,君子蘭進庫房之前,還覺得是下人大驚小怪,一走進去,整個人差一點昏厥過去。
二哈本來是想偷偷的用一丁點兒。
她這腦子裡就想啊,想啊,想到了君子蘭特意讓一個貪官去賑災,導致銀兩被貪沒了,百姓流離失所。
君珂日夜操勞梧州事件。
她這幅身體就管不住了,小小的正義感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焰,刷的一下,將人家庫房裡的金子全部給吞了。
顧鈺聽聞那金子數目,嘴角一抽。
昨日還鬧騰著的點點樂鋪子,今日門可羅雀,對門的茶館老闆專門跑過來巡了一遍,那叫一個耀武揚威。
沈秀才店鋪子裡面都是自家人,收了扇子坐在一旁,他嘆道:“長安城內哪家鋪子被那郭老三看中的,都似衰神附了體。”
他徐徐將這幾年來郭老三做過的好事,一件件說來。
“這種人活該早死了。”雲容氣得直跺腳,她拿起一杯酸梅汁,像泄憤般的喝進肚子裡。
“人已經死了。”有官差舉著捕快的腰牌走了進來,臉上橫肉,凶眉大眼乃是赫赫有名的張捕頭。
郭老三死了。
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去的,被發現於兩個小時之前的三神廟,幾個乞丐慌慌張張去報了官。
說起來這郭老三也是有些本領,占著三神廟當自己的房子,人家乞丐只能等郭老三走了,才敢進去歇會。
倒是分得三六九等。
直接報了官,來的是捕快,葉曉生得知消息的時候,顧鈺已經被帶往衙門。
他摸了摸懷裡的令牌。
長安縣令,本是這長安城內最為尷尬的一個職位,上要頂得住皇家紈絝,下要能壓得朝中大臣子女。
孫紹安一路摸爬滾打到了這個職位,還是有點兒眼力兒見,一見這案件,就知其中有油水。
“堂下所跪何人,首犯何事,句句招來。”手中驚堂木一拍。
顧鈺被顧瀟灑拉扯跪在地板上,顧瀟灑在地板上連磕了兩下,“小民冤枉。小民與郭老三向來往日無愁,素日無怨,只是昨日那人想要訛人不成,便就此離去。”
他大喊冤枉。
顧鈺眉頭緊皺,不知是這地板上的冰涼還是因著顧瀟灑一句句冤枉,她才反應過來,這是古代。
在這裡,生死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民女冤枉,還望大人給民女三天時間,查清楚此事。”
張紹安怒喝,“本官自有定論,豈是你一介女流可以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