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熬到說清，外頭就起了閒言碎語。
徐娘性格向來剛烈，帶著幾個孩子，先找他借了些銀兩，到外面去生活，這些年來他雖然私底下給了不少幫忙，仍就有愧於對方。
“還望老爺珍重。”徐娘緊了緊手裡的錦帕。
兩人的話慢慢變小，顧鈺聽不見。
只循著他日找個時機，從別人的口中問清楚了這件事。
看來她爹跟徐娘有點兒貓膩。
雲容正被幾個人纏著問東問西，尤其是那個叫做顧小八的，根本就不像孩子。
阿水站在不遠處，聽著這群人講話。
旁邊突然抽上了一個人，顧小八蹲在她的面前。
“哇哦，妹妹，你好可愛。”
顧小八比著妹妹跟他的身高，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比他矮那麼一丟丟的了。
阿水轉了個身。
“真的，我從來沒見過像妹妹你這麼可愛的小妹妹。”
顧小七抿著嘴，“小八，你又在騙人了。”
上次說隔壁家的小妹妹可愛，上上次說了王嬸子家剛生的小寶寶可愛，一天一個可愛，還不是在騙人嗎？
“子曰，善言非謊言也。小七，你真的是孺子，不可教也。”顧小八蹭啊蹭啊，又蹭到了阿水的面前，“妹妹，我是小八，你叫什麼名字？”
“阿水。”
微風拂過，在兩個小孩子的心裡種下一顆名為友誼的種子。
顧鈺踱步走了過來。
“師傅。”顧小八大聲嚷了一下，所有人都被驚到了。
整個人狗腿子似的跑了過去。
“慢著，小心點。”顧鈺被他這猴孩子的性格嚇了一跳，三步並做兩步的跑過來，不怕摔倒嗎？
“徒弟給師傅磕頭了。”顧小八撓了撓腦袋，一副正經模樣的跪了下去。
殊不知，這一拜就錯了輩分。
老三跟老四正在屋子裡面收拾東西，聽見聲音也跑了出來。
他們兩個也跟著跪了下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咱不興這一套，你們叫我老闆就好，作為店裡面的夥計。”
顧鈺拉起了顧小八，又朝老三跟老四說：“你們好好學就可以了。”
“對，就叫老闆。”
“老闆？”
這些時日下來，雲容了解了不少從顧鈺嘴裡面說出來的詞，比如現在這個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