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曾看見過,便已著迷。有些時候甚至想找一個人來代替,可終究是做不到。
唯獨遇見了君珂,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
想將這一切當成一場夢,卻在君珂揮劍指向她的那一刻,死心了。
夢裡的女神或是平靜,或是冰冷,或是欣喜,都未曾給過她駭人的感覺。
愛不得,別離苦。早早的死了這一條心,對所有人都好。
她寧願做一輩子的單身。
老顧家大不了就是絕後,她顧鈺又不是那種不能自食其力的人。
誰怕誰?
二哈蹲在顧鈺旁邊,她無法探查顧鈺做的是什麼夢,卻能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喜怒哀樂。
有那麼一丟丟的羨慕。
不知疼痛,不知所愛,就是作為一個系統的悲哀。
竹林深處,一名女子正不知疲倦地揮舞著手中的劍勢,招招狠厲。
“仗著心裡不痛快,就來殘害我這群可憐的竹子。小殿下,您能不能回你的承武殿裡面鬧騰去。”
一顆長勢不高的竹子,一名白髮蒼蒼的女子正臥在竹條上,她手裡拿著一瓶酒壺,腰間插著一笛子。
行為散漫,唯有那紅得似火的紅衣,與那白的像雪的髮絲,成就了這天地間的唯二絕色。
話里雖是可惜之意,可卻未阻攔。
“小殿下,我這紫竹裡面總共六萬九十枝,你這一晚上就砍斷了我三千零七十枝,再這樣子下去,師叔三年裡種下的竹子都被你全部毀掉了。”
女子收起了酒壺,掛在腰間。
“酒是好酒,可惜不能貪杯。練劍是有好處,可你從大半夜就開始練,已經過了那個度了。”
“出劍太猛,過剛易折。” 她隨手拎起了一根竹條,影子掠過,已經到了揮劍女子面前。
竹條與劍光交織在一起,僅僅是幾個剎那,竹條已經抽中了揮劍女子的手臂,泛起了一絲紅痕。
她道:“小殿下,再這樣子折磨下去,你可撐不了多久。以前還能和師叔我平分秋色,今日十招不過。”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揮劍女子倒在了地上,劍插在泥土之上,柄端刻著“破曉”。
“有趣,有趣。”
*
一年幾日,二哈哪裡也不去了,就待在了顧鈺身邊,頗有一副要是你不和君珂和好,我就死皮賴臉跟定你的決心。
顧鈺也不理她。